清風的身體和藍染他們一起緩緩在光柱中上升,仿佛正在踏上天際的諸神,俯瞰著底下的芸芸眾生,白哉在光柱包圍清風的一刹那就反映了過來,但是他的斬魄刀卻根本攻擊不到光柱。
“沒用的!這是大虛在保護同伴的時候才會用的手段,每個光柱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任何攻擊都無法奏效,可以說隻要進入了光柱,我們就再也沒有辦法了!”山本總隊長臉色陰沉的說道。
如果說藍染的背叛讓他們震驚萬分,那麼清風的離開就更讓眾人悲痛交加,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他們能多留心一點……清風或許就不會……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藍染見到清風並沒有抵抗光柱的包圍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他把一頭自然的卷發用手捋到了腦後,原本溫柔和善的氣息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澎湃而霸道的邪肆氣息!
浮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樣的藍染,然後又看了一眼臉上依舊冰冷的清風,浮竹頓時覺得自己心血有些不穩,他捂住嘴,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不過一雙眸子卻還是牢牢的盯住了藍染:“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把清風也拉下水?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墮落到這個地步的?”
“墮落?”藍染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話,他不屑的俯視著底下的隊長們,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道:“並不是墮落,而是通往更高的地方,和腐朽的你們不同,從今以後,我將立於天上!”
狂傲不羈的氣息在這一刻被藍染發揮到了極致,仿佛此時他就是淩駕於一切之上的王者,無人能夠與之匹敵!
藍染說到這裏,他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低吟道:“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們一件事,中央四十六室的人是我和銀一起殺死的,清風並沒有動手殺人,差點就忘記件事了,不過我相信,現在應該也不晚,不是嗎?”
藍染唇邊依舊泛著溫柔無比的笑容,但是此時所有的隊長都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藍染這個混蛋!原來從一開始就在誤導他們嗎?為什麼他們剛剛沒有相信清風?等等……並不是他們沒有相信清風,而是清風從頭到底都沒有解釋過這件事情!
夜一很少會在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大多數時候,她的臉上總是帶著玩味的笑容,但是此時此刻,即使是她都覺得自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浮竹一邊猛烈的咳嗽著,一邊悲憤的大叫道:“藍染,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個這麼卑鄙的人!清風,現在還來得及,你快點看清楚藍染這個家夥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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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依舊隻是麵無表情的立於光柱之中,他用那雙淺色的眸子看了出聲的浮竹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哦”
清風雖然隻說了一個字,但是此時所有的人內心都有些微妙,雖然他們知道清風很喜歡說‘哦’這個字,但是這種時候說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清風早就知道了藍染不是好人嗎?既然知道他不是個好人,為什麼還要和他一起離開?
白哉雖然臉上依舊保持著冰冷的表情,但是左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裏,但是白哉卻好象完全沒有感受到手掌的疼痛,他的眼神依舊隻是專注的看著立於光柱之中的清風……
白哉一直都記得,兩百年前,他沒有能夠阻止清風離開,兩百年後……他依舊無法阻止清風的選擇……
白哉早就忘記了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關注起清風,或許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露琪亞把清風帶到朽木家的那一天開始的,身為露琪亞的兄長大人,白哉自然有必要知道在露琪亞身邊的究竟有哪些人,而他們又是否有資格和露琪亞做朋友。
所以在櫻花樹下邂逅的那一天,白哉其實早就已經知曉了清風的身份,但是當他真正見到清風的時候,那顆總是被冰封的心還是泛起了一絲微弱的漣漪。
銀色的長發,消瘦的背影,還有那仿佛溫柔撫摩般接住花瓣的纖細手指,僅僅隻是一個背影,白哉就已經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清冷氣息。
[你是誰?]
即使白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是用威嚴而又低冷的聲音拋出了問題,當少年轉頭的一刹那,即使是冷酷如白哉,也在那櫻花翩飛下的短暫片刻,有了微微的怔神。
白哉還記得,那個時候的清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隻是專注的凝視著眼前的花瓣,仿佛這天地之間,唯一能夠映入那雙銀色眸子的……隻有他手中淡粉的花瓣而已……
[花?]
意料之中的清冷聲線,但是卻並不會讓人不快,反而有種冷冽的優美,白哉鮮少會對人有如此程度的好感,所以他回答了清風的問題。
[櫻花]
這是緋真最喜歡的花,是他最喜歡的花,是清風喜歡的花……或許也是海燕最喜歡的花……
所以當他看到那個總是冷漠的少年在櫻花樹下哭泣的時候,白哉在他眼裏看到的除了那一份深深的悲傷之外,還看到了漫天飛舞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