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老師、朋友,還有裴世恩都隻信寧希,厭惡寧夏。
嫁給裴世恩一年以來,已經不 記得多少次,裴世恩因為寧希而狠狠懲罰她。
而且一次比一次過分,一次比一次無情。
她曾經那麼愛那個男人。
如今呢?真是諷刺。
怪她太癡心。
寧夏艱難起身,準備將碗筷收起。
忽然,下身嘩啦一聲,泄出大量血水。
肚子更是一陣可怕的收縮。
她驚恐地站著,目光落在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裙子上。
嘶啞地叫了一聲,忙衝到客廳。
裴世恩正在和寧希打電話。
一回頭,看到寧夏的白色裙子上全是血,她整個人仿佛一個血人,觸目驚心。
心有片刻的輕顫,但也隻是片刻而已。
當電話那頭,寧希細若遊絲的聲音透著一貫的委屈和隱忍。
於是,他看了眼麵前“賣慘”的女人,心裏滑過的隻有冷漠。
心痛、憐憫?隻能助長有些人的惡意。
“世恩,我流血了,我想去醫院。”
寧夏顫聲道,手死死捂著肚子。
“家裏沒有保姆嗎?叫她送你。”
想到寧希剛剛的脆弱,他站起來走得毫不猶豫。
門關了,將一是絕望留給寧夏。
她忍著眼淚,告訴自己要鎮定,一步步挪到門口:“張阿姨,馬上送我去醫院,快,我肚子很痛。”
那個保姆見到寧夏的樣子,慌張地丟下花鋤帶她去醫院。
心裏很同情地想,這家的男主人真夠狠的,就好像孩子不是他的一樣,怎麼能對一個深愛他的女人這麼狠?!老天爺喲。
幸好送醫及時,孩子保下來了。
但,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醫生要求她在醫院臥床一個月。
後來又變成三個月。
因為營養不良,而且有抑鬱症傾向。
長期呆在床上,寧夏的腿都腫了,肚子太大,隻能側躺,很難受,心情更加抑鬱,她死死咬牙忍著。
多少次看得保姆都偷偷為她掉眼淚。
她卻盡量笑著,摸著肚子,給孩子唱兒歌。
這天,她剛剛給孩子唱完一首,門被不客氣地推開,寧希提著一鍋雞湯走進來,看到寧夏露出居高臨下的笑意。
寧夏的臉瘦得不成人形,加上左邊那快傷疤,越發的醜。
肚子又像吹氣球一樣,突兀地高高鼓起。
沒有一點以往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