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甫點頭,“應該是躲避或者逃跑。”
“所以凶手應該是一邊在和他們說話,突然下的手。”這才能解釋為什麼三名死者的臉上都是突然被驚嚇的表情。
周大眯起眼,“是熟人?”
“或者是不具備威脅性的人。”這樣才容易讓人放下戒心。
柳甫突然問:“紅杏這幾日在家?”
周大明白他想問什麼,道:“她一直在家,咱們的人守著。”
不怪柳甫會突然提起紅杏,對黃牛和胡貴來說,又是熟人又不具備威脅性的人隻有紅杏一個符合特點。她是女人,兩個大男人當然不會想到自己會突然被殺,隻是那陳揚……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陳揚這名字有些熟。”小妹突然皺眉,托著下巴望天。
周大想起來了,“去年年底你去找過他!”
小妹臉上先是茫然,隨後突然恍然大悟,“啊!是他!”
柳甫狐疑的看兩人,“誰是誰?你們瞞著我又做了什麼?”
小妹有些尷尬,慢吞吞道:“爹,你記得書房的花瓶嗎?”
柳甫皺眉,“沈大人送的那個?當然記得。”
“去年年底的時候,我去書房找書,不小心撞了它一下……”
柳甫眉角抽了抽,“然後呢?”
“它就掉下去了,雖然我接得快,但是……碰掉了一個小角。”小妹戳著手指道:“我想把它補起來,但是又不會,拿去瓷器店吧……年底他們都關門了。師父當時就跟我說,不如拿去修鞋匠那裏,他什麼都會補,我就一路找過去,我記得是叫陳揚這個名字。”
柳甫歎氣,伸手抹了把臉,“所以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家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小妹問孟百山,“還有個小女孩呢?大概七八歲的樣子,去了哪裏?”
“我沒看見啊!”孟百山愣了,“屋子裏隻有他一個!”
柳甫心裏咯噔一下,“難不成那女孩也遭遇了不測?”今年一定是他的倒黴年,他的烏紗帽遲早要不保!
周大立刻道:“我這就帶人去找!”
小妹道:“我和你一起,我知道她長什麼樣。”
柳甫隻能答應小妹同去,幾人出了門就直奔陳揚家,那裏還守著幾個衙役,看見周大來先是拱手行禮。
小妹在周圍轉了一圈,沒看到小孩子的身影,她又進了屋子,現場還保留著屍體被發現時的情境,椅子下麵是修鞋用的工具,一根小木簽子掉在前方不遠處,四周東西都好好的沒有被撞翻或者挪動的樣子。
這屋子不大,裏麵有兩間睡房,小妹查看了一下,一間能肯定是陳揚的,另一間卻……有些怪異。
周大跟著進來,看了一圈也皺眉,“這屋子是不是太幹淨了?”
整個屋子隻有這裏幹幹淨淨一塵不染,一張床一個木頭櫃子,其他什麼也沒有。櫃子裏是空的,床上雖鋪著床單被子,卻是收拾的整潔,看上去不像有人住。
“覺不覺得……好像是有誰離開了?”
周大點頭,走到床邊伸手翻找了一下,當然不可能找到什麼,這屋子已經被打掃得幹幹淨淨,或者說沒有留下一點能讓他們尋找的痕跡。
小妹出了門,去找附近的鄰居,轉了一圈回來後,周大發現她臉色更加古怪了。
“怎麼了?”
“周圍的鄰居說陳揚一直是一個人。”
“沒有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