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3)

一個人。”

“那就是那之前就放在菜裏了。”小妹啃完一隻雞腿又去扯另一隻,“不過你為什麼不報官?”

“你不覺得,這很像挑戰書?”雷震眼裏某種光一閃而過,麵上依然是漫不經心,“既然對方下了戰書,我為何不接?”

小妹皺眉,“叛徒……指的是黃牛和胡貴嗎?”

“看這個情況,應該是。”

“可他們之間沒什麼必然聯係啊……”小妹砸吧砸吧嘴,拿了雷震放在桌上的絲帕擦手,幾個油膩膩的指印印在上麵,雷震看得眼皮子跳了跳。

“小二。”她探頭出屏風叫人,那頭有人應了,跑過來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你們這裏有飯嗎?”

“……飯?”

“白米飯。”小妹眨眨眼,“最好還有泡菜。”

雷震端著杯子轉頭看下麵唱戲,努力當做自己和柳小妹不熟,那小二卻是愣了半天才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裏隻有茶和零嘴。”

他指了指樓下,賣花生瓜子的人正吆喝得起勁。

小妹歎氣一聲,似乎覺得惋惜。

“那算了,你走吧。”

她又坐下來繼續吃雞。

“除了吃,你沒別的想法了嗎?”雷震轉頭看她,突然有些後悔跟她合作。

小妹卻突然脆生生道:“有啊。”

雷震一愣,“什麼想法?”

“有個人說不定知道什麼叛徒不叛徒的事。”她舔舔嘴角,露出若有所思的麵容,“一會兒我帶你去見一個賭鬼。”

胡貴家裏有父母,還未娶妻,家裏還有兩個兄弟。

一家人突然得到這個噩耗自然是痛不欲生,周大查來查去,除了胡貴偶爾喜歡去些風月場所之外,其他什麼消息都沒得到。

和黃牛不同,胡貴也沒欠過錢,更沒有賭債,看上去隻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也許隻是因為對方看見了殺人凶手,所以被無辜牽連了。若真是這樣,他們查找的方向可能就出了錯。

剛從賭坊裏出來,周大呼出胸口裏的廢氣,隻覺得賭坊的空氣裏似乎有毒似的,一進去就讓人有一種渾渾噩噩的錯覺。

耳邊似乎還響著篩子滾來滾去的聲音,周大掏了掏耳朵,還沒想好下一步怎麼辦,就見不遠處一個衙差飛奔過來。

“不好了!”那衙差氣喘籲籲道:“衙門裏剛才有人報案,一個修鞋匠被人殺了!”

雷震被柳小妹帶到了城郊一戶農家前,小妹手裏還抱著一隻叫花雞,雷震看了一眼,漫不經心道,“胃口不錯。”

“啊?”小妹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指什麼,皺眉道:“這隻不是我要吃的。”

“哦。”雷震了然,隨後又道:“給周大他們的?”

他知道小妹和衙門裏的一幫男人關係親如兄妹。

小妹點頭,也不多說,兩人到了農家前,繞過前麵的院子,翻過後麵的小山坡,遠遠就看見一幢獨立的小木屋孤獨的矗立在山頭,周圍地皮十分荒涼,菜園沒人打理,長滿了齊膝的野草。

“這裏?”雷震四處看看,感覺這裏不像有人住。

“是前麵那家主人的養父,一個人住在這邊。”小妹解釋,又上前叩門,“有人在嗎?”

隔了會兒,門才被打開了,一個老頭站在門後皺眉道:“找誰?”

“你。”小妹一笑,開門見山道:“你認識黃牛吧?你知道他背叛過誰嗎?”

雷震本沒想過這人能真的知道什麼,不過是賭友,黃牛應該不會說一些私事。卻不想那老頭突然慘白了一張臉,神情可謂驚悚,讓人不由自主的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