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道:“雷震也不是官職人員。”
金訣嗤笑一聲,“雷少父親乃大周從一品驃騎大將軍,位高權重,長子雷耀更是子承父業,年紀輕輕就已鎮守邊關,聖上親封懷化大將軍。咱們雷少雖未進官場,在長安城卻也舉足輕重,代替父親監督府衙又有哪裏不妥?”
不妥的就是你一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反正強詞奪理也不沒人能反駁。
小妹心裏腹誹,卻還沒那個膽子把話說出來。別說一個雷震,就是金訣和慕容拓也不是輕易能招惹的,弄不好自己爹的前途就得毀在自己手裏。
她抿了抿唇,決定在有證據指證這群人狼狽為奸之前還是忍氣吞聲。恰好周大從廚房出來了,小妹起身朝對方走去。
“怎麼樣?”
“要查的疑點有些多。”周大將看到的說了一遍,隨即招來紅杏,“你可曾看到有可疑的人出入廚房?”
“沒有。”紅杏皺眉,“我一直待在大堂,離廚房不遠。廚房在酒樓可是重地,無關人員是不能隨意進出的。”
周大點頭,又問:“他們出事的時候你在何處?”
“我在大堂看賬本,見前麵那桌客人的東西一直沒出來,準備進去催催。”紅杏揪著手指,顯然有些無措,“在那之前我從廚房端過菜去樓上招待雷少他們,那時候還好好的。”
“也就是說你離開過一段時間。”小妹明白了,看了看樓上的距離,問:“你從廚房出來,再回到大堂用了多久?”
“隻有一小會兒,一盞茶功夫都不到。”
慕容拓在那頭回答,“我們都能作證。”
“你回來之後沒再進過廚房?期間沒有可疑人出入?”
“沒有。”紅杏搖頭,“我一直在這裏,出入的隻有店小二,但都是去端菜出來,到我最後進去之前,可能隔了有半柱香的時間。”
小妹抬頭看聚集在大堂內的店小二,“誰是最後出入廚房的人?”
一個瘦小的男人站出來,似乎嚇得夠嗆,抖著肩膀道:“是……是小人。”
“你什麼時候進去的。”小妹上下打量他一眼,問。
“就之前……”男人結結巴巴道:“我還和黃牛聊了會兒天,他當時正在煲湯。”
雷震想起之前看到的,地上打碎的碗盤,其中是有一份湯灑了滿地。
“你出來之後,紅杏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兩人離開廚房後的這段時間長短很重要。
“大概、大概一盞茶。”男人也不是很清楚,又轉頭看另一個人,“你剛好招呼了兩位客人進門吧?”
“是。”另一人顯然鎮定很多,腦袋也比較清晰,“他端了菜出來,我剛好招呼兩位客人進門。剛下了菜單,我給他們端了茶,一直到他們兩人喝完一盞茶廚房也沒動靜,老板娘便進去看。”
小妹點頭,“這麼說就是一盞茶的功夫裏發生了什麼。”
雷震開口,“出入口隻有一個,唯一的氣窗隻能容小孩出入。”
小妹蹙眉,想了想看紅杏,“廚房有沒有其他暗門什麼的?或者後來被堵住的洞口?”
紅杏擺手,“哪裏來的暗門啊,咱這裏是普通酒樓,又不是什麼秘密集會場所。”
小妹心不在焉道:“隻是問問。”
紅杏歎氣,在一旁椅子上坐了,“真是倒黴,這事傳出去也不知道生意還能不能做下去。早知道還不如賣給唐家算了。”
金訣插嘴,“說不定是唐家雇人來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