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男人......我實在是走不動了。”馬小玲叫住走在自己前麵的黃藥師,一臉的妒忌;自己渾身上下都是汗累得要死,十有八九腳上也起了水泡,可是眼前的臭男人卻輕鬆地好像在逛自家的後花園。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唉......會武功就是好。

馬小玲一瘸一拐地走到路邊找了一塊大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屁股坐了下來。現在的馬小玲真的很懷念自己那輛小小的複古車,二十一世紀多好--從桃花島到終南山坐飛機不過就兩三個小時,哪裏會像現在一樣趕了好幾天的路,累得要死不說臭男人還講連三分之一的路都沒走。別說飛機就是來一輛長途客車也好過自己的‘11’路車,馬小玲是真的一步都不想再走,大概自己前麵二十幾年的路也沒有這幾天走得多。

“怎麼?真的有那麼累嗎?才走了三四百多裏路,後麵還有七八百裏那怎麼辦?”黃藥師走到馬小玲身邊,看著馬小玲一身的狼狽語氣裏隱藏了自己都沒察覺的心疼。

“啊。”一聽見還有近千裏的路程,馬小玲當場就不顧身為女人的矜持大叫出來:“不管了不管了,臭男人你打死我算了;就算你殺了我我也真的走不動了,我的腳好痛肯定起泡了。”馬小玲順手抓住黃藥師的袖子,在自己臉上胡亂的擦了幾下:“喂,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玲,你手裏住的是我的衣袖,不是手帕?”黃藥師還是第一次看到馬小玲孩子氣的耍賴皮,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個寵溺的微笑提醒她道。

“我當然知道是你的袖子,手帕--誰會帶那玩意。”馬小玲不客氣的撇了撇嘴:“在我們那裏就是小孩子都不會帶手帕的。”

黃藥師眉頭皺得緊緊,看了眼前的女子被太陽曬得潮紅的臉:“才趕了這麼一點路就走不動,那怎麼辦?你又不肯騎馬,也不願意坐馬車;那我們要什麼時候才可以趕到終南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可怨不得我,從小到大我走的路加在一起都不會超過一百裏;在我們家鄉都不用走路的,出門不是自己開車就是打的,再不濟也可以坐公車或地鐵,誰會跟你們這裏一樣--落後。”馬小玲一點都不客氣的抱怨道。

“剛離開桃花島的時候,我就說要不騎馬要麼坐馬車;好像是某個人自己不要的,那怪得了誰?”黃藥師和馬小玲相處得越久就越發覺,眼前的女人真的很孩子氣有將人逼瘋的潛質。

其實黃藥師真的冤枉了馬小玲,以前的馬小玲心裏永遠都隻有別人;從來不會想到自己,每一次都讓身邊的人為她感到心疼。這一次馬小玲決定為自己好好地重活一次,放縱的去享受一次生命;才會有了黃藥師眼裏另類的馬小玲。

馬小玲狠狠地瞪了黃藥師一眼:“臭男人你還好意思說,你的馬倒是一匹好馬;可是本姑娘不會騎馬。而且你我共騎了半天,才半天就腰也痛、腿也痛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那你說我怎麼還敢再騎?”

“是是是,大小姐都是我的錯,馬不能騎那馬車呢”黃藥師連忙哄著馬小玲息事寧人的說道:“馬車應該很舒服了吧?你還不是一樣嫌棄。”

馬小玲和黃藥師自己都沒有發覺,隨著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越久關係也越發變得親密起來;說話間也不再陌生、客氣,全都成了你你我我。馬小玲這個人的脾氣一向都是吃軟不吃硬,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就會回報別人三分。

“砌,你說的那個叫什麼破車?一路上顛簸的要死,誰會稀罕做你那破車。”馬小玲越想越氣,越說越火大:“喂,臭男人......反正我是不會再用腳走了,我的腳真的好痛;我不管哦,你自己看著辦。”

黃藥師跟馬小玲相處了兩個多月,對於她的為人也了解了七八分;知道眼前的女人平時看起來凶巴巴的,卻是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心軟得很;要不然怎麼會每一次都被自己的女兒吃得死死。

“既然小玲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隻有一個辦法。”黃藥師盯著馬小玲看了半天,突然古怪的笑了笑。

“什麼辦法?”馬小玲眉毛一挑:“臭男人,神神秘秘笑得那麼奇怪,一定有問題。”

“沒什麼?”黃藥師淡淡的不以為意地說道:“既然小玲你馬不肯騎,馬車也不願意坐,走路也不肯......那就隻好我辛苦一點帶著你用輕功趕路。”黃藥師說完滿臉邪氣的看著馬小玲,原本以為身為女人馬小玲多少會有一點不好意思或者不情願。但是他偏偏少算了一點,馬小玲並不是這個時空的人,自然不能用一般人的想法來衡量。

豈料到馬小玲僅僅是沉默了片刻就點了點頭:“嗯,看來也隻有這個方法好一點,那就辛苦你羅--臭男人。”馬小玲對黃藥師展顏一笑。

黃藥師對馬小玲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你呀......我真的有點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怎麼?你懷疑我不是女人?”馬小玲忽然對黃藥師起了捉弄之心,當下對他邪邪的一笑:“臭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