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身邊是一個陌生人,大概是劇組裏的什麼人。我皺了皺眉,楊深是導演沒法陪在我身邊是正常的,怎麼李越和張文文這兩個也沒有一個在?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幹得說不出話來,一張口就咳嗽。這動靜讓一直低頭玩手機的‘陪護’終於看向了我。
“你醒了!”他驚喜地拍了拍呼叫鈴,“你沒事了吧?想不到你這麼厲害!我聽說那一幕當初連謝天王都沒有一次就過呢!你真是太厲害了!看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現在還能說什麼……”
這年輕人不懂控製聲音的藝術和照顧病人的心情。
他的聲音在我現在的情況聽來實在是聒噪到了極點,我原本不耐地想打斷他,但突然聽到對自己的稱呼我怔了怔。我是知道有不少後背是這樣稱呼我的,謝天王,但這年輕人話裏話外的意思怎麼有些不對勁?我想開口問他,喉嚨卻在冒煙一樣,幹澀得疼。
年輕人總算停下了聲音,“你不舒服嗎?”他聽到開門聲,趕緊拉過護士,“護士你快看一下,他好像很難受!”經驗老道的護士顯然比年輕人要細心得多,給我調高了床,又遞給我溫水。
“先測一j□j溫。”護士拿體溫計在我耳邊放了一下,“三十七度二,可能有點低燒的症狀,不過沒大問題了。”
“謝謝。”咽下幾口水,清了清喉嚨,我總算能順利地開口了。“你好,請問我怎麼了嗎?”
“沒什麼就是……”
“聞謹你不記得了?你在片場暈倒了!”年輕人咋咋呼呼地打斷了護士的話,“不知道是哪個賤人居然在你的牛奶裏加了蛋清!差點把你害死了!”
年輕人說話太粗魯了,不過我好歹也聽出了重點。一個叫聞謹的大概有蛋清過敏病史的人被人陷害。可是,他把我當成了這個事由的主角?聞謹?我感到莫名其妙,不過更多的是對這個人的不耐。
這個年輕人實在太吵了。那護士大概和我同感,瞪了年輕人一眼,對我解釋道:“你體質對蛋清過敏。不過還好服用的量少,不然你現在可就不在這裏了。以後可要注意一點。”這麼說著,她口袋裏的呼叫鈴響了起來,她看了眼,嘟囔了句‘301又來了’對我笑笑說:“有什麼事再呼叫值班室。我先走了。”
“謝謝。”
屋子裏安靜了一陣。
那年輕人見我沒和他說話的意思,有些悻悻然地嗬嗬笑了聲:“聞謹你有沒有好一點?嘿嘿,沒想到你這麼敬業,難受成這樣還能繼續演戲,要是我早就……你真厲害!病成這樣還能演的這麼好,這下可把那些賤人的嘴堵上了!看他們還敢說你是花瓶給謝天王提鞋都不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皺眉,聞謹?這個年輕人為什麼一直對我喊這個名字?他又是誰?表現出一副對我很熟稔的樣子,卻一直拿我和那個聞謹作對比……我仔細看了這年輕男子的臉,確定自己對他絲毫沒有印象。
“楊深呢?”實在對這場麵認知無能,我決定先撇開這些。楊深下了戲應該趕過來的,到時候真要好好說他一頓,就算劇組再忙,也不該派一個這麼不靠譜的年輕人來看護我啊,太不夠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