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堅持的他,我能怎麼辦?我的心又不是鐵做的。
“你先告訴我,等會除了皇上,我還會看到誰?”我歎了一口氣,隻能退而求其次。
會這麼說,完全是出自一個習慣——在談合同之前,至少要知道對方是誰,才不會沒有心理準備,被打個措手不及。
“耶律元清。”楊予溱淡漠地吐出一個陌生的名字。
“那個耶律小美女的哥哥?還是叔伯?”我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還有些小心眼的酸。
他如果真沒招惹耶律小姑娘,怕人家的叔伯兄弟做什麼?人家又何至於追他追到這裏來?
可,沒時間替我解惑了,因為那個白麵無須的公公已走到了近前。
“瑾王也在啊?”他走上前來,看到予深微微一怔,欠身施了一禮:“奴才給豫王,瑾王請安,聖上在方丈大師的禪房等王爺覲見。”
“知道了,有勞公公。”楊予深搶先答話,率先走在前麵。
楊溱握緊了我的手,落在後麵幾步,壓低了聲音叮囑:“答應我,千萬不要任性,嗯?”
人心肉長,他為了我如此不安,我豈能不心軟?
我撇撇唇,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他大喜,俊顏瞬間發光,漆黑的眸子裏閃著奇異的火花,如鑽石般燦亮,手上不自覺地加了幾分力道。
我吃痛,忍不住低呼出聲。
走在前麵的公公忽地回頭,看了我一眼,尖著嗓子道:“這位想必就是夏學士府中的夏漓夏九小姐了?”
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莫非突然之間,我名聲大振,已傳到皇宮裏去了?
楊予溱睨我一眼,笑而不答,眼中柔情膩得能淹死人。
“王公公,”楊予深走在前麵,怪腔怪調地反駁:“你錯了!她哪是夏府九小姐?分明是未來的豫王妃嘛!”
“楊予深!”我十分不悅。
“五哥是開心了,”予深才不理,自顧自地自怨自憐:“我可慘了!讓個小丫頭片子騎在頭上作威作福,賣來賣去,做牛做馬的命呐~”
聽聽,這小子有多奸詐?剛才表現象好象挺大度,逮到機會連損帶諷地罵得不知多歡呢!
“七弟,別胡說~”予溱淡淡地警告:“父皇那裏,還不知會如何決定呢!”
可是他握著我的手掌卻向我傳遞著一股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決心。
“得了,”楊予深忽地站定回頭:“我還不了解你?你是從不跟人爭什麼,可那是因為你根本不想要。象現在這麼拚命地爭,放眼天下,誰爭得過你?那金沙王爺,吃屎去吧~”
予溱但笑不語,神色淡定。
金沙王爺?
我心中一動,忍不住狐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豫王,瑾王覲見~”沒等我想明白,王公公尖厲的聲音已然響起。
“傳~”到底不是皇宮大內,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很快有人應聲。
予溱牽了我往裏麵走,王公公上前一步攔住:“豫王,請留步。”
人家這是說我呢!我很自覺地鬆開予溱的手,站到一邊。
“不礙的,”予溱瞥了我一眼,想是怕皇帝見到不滿,倒沒堅持牽我的手了:“我事先跟父皇報備過了。”
“既如此,豫王,請~”王公公猶豫一下,退到一旁。
相國寺(四)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楊氏兄弟都如此出色了。123麵前的皇帝,一身中年文士的打扮,雪青的錦袍,長身玉立,斯文俊秀,或許是長年不曬太陽和缺乏運動,肌膚瑩白如玉,風神俊朗,隨隨便便往那裏一坐,就能迷死一群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