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忽地眼睛一亮,又高興了起來:“你半個多月不露麵,不是想躲我,而是因為伯母病了?”

我蹙眉,冷然覷著他:“奇怪,怎麼我娘病了,你反而這麼高興?”

他也不辯解,隻望著我嗬嗬笑,似春風拂過水麵,蕩起漣漪。我被他笑得惱了,恨聲道:“笑什麼笑,不許再笑!”

“小漓~”他忽地趨近一步,雙手摟住我的腰,傾身俯在我耳邊聲音含混不清地自他的喉嚨深處逸出來,帶著潮濕又熾熱的氣息:“我真的好想你~”

那一聲喟歎幽遠而綿長,似水麵的微風,輕淺柔和,直拂到心坎。

我的心頭麻麻的,象有什麼堅硬的剝落了,又象是有什麼東西在融化,成為了一池春水,蕩漾著微微的波瀾……

“小漓……”他低喃,輕輕捧住我的臉。溫柔的吻輕輕地落在我的發梢,刷過我的睫毛,掠過我的頰。

我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身子抵著他結實而溫暖的胸膛。

起初有些抗拒,他的溫柔與耐心,漸漸地喚醒了潛藏在心底的柔情與渴望。

一直緊崩著的情緒終於鬆懈下來,身體也隨著放軟。

“漓~”輕若蝶翼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接著溫柔碾轉地糾纏,最後深情綿綿地吸吮……

我似一朵沉睡的蓮,在他的手中漸漸蘇醒,慢慢地綻放……

“王爺……”先是一聲嬌柔地低喚,緊接著咣當一聲,杯碟摔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同時也打碎了這石亭中的旖旎。

我驀地驚跳起來,推開他,雙頰燒得火一樣紅,掩著臉逸出低低的呻[yín]。

該死,提醒過多少遍,不能跟他糾纏不清,要劃清界線,怎麼一看到他防線就崩潰了?

夏漓啊夏漓,你上輩子吃男人的虧還沒吃夠?

為什麼還管不住自己的心?這下好了,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滾!”楊予溱摟住我,擋在我身前,頭也不回地暴喝。

“是~”驚慌裏略帶點哭腔的女聲低低地響起,細碎的腳步漸漸遠去。

我這才驚覺來人的委屈,推開他探頭朝他身後瞧去,卻隻看到一抹蔥綠色的窈窕背影和雪地裏的一片狼籍。

“放心,不會有人來了。”他微笑著替我把散亂的發絲抿到耳後,漆黑的星眸裏閃著未褪盡的*****之色。

我臉一紅,退一步躲開他親昵地碰觸:“我要回家了~”

“好,等吃過飯,我送你回去。”這一次,他沒有強留。

他若送我回去被其他人看到,在夏家隻怕又將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了。而目前,我還想過幾天平靜的日子。

“不必了,”我忙忙推辭:“我早點回去,娘也好安心。”

“小漓~”他斂容,不悅地輕捏我的鼻尖,沉聲抱怨:“一個月才見一麵,就那麼想離開我?不到半天,提了無數次走。”

他既然知道,就不應該強人所難。可惜,他強勢慣了,一向都隻有別人聽他的,隻怕從來也不曾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過問題吧?

“對不起~”我苦笑。

“算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他低歎一聲,拉我的手離開亭子,轉頭,隻略略提高些音量:“蒙方,備轎。”

“是~”蒙方不知從哪裏如鬼魅般鑽了出來,拱手施了一禮,倏地消失不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