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執著,知進退,會謀算,脾氣溫和,笑容可親,最可怕的是他手裏還握著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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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麼道理會不成功呢?
“是是是~”丘大富感激涕零,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要的,要的,該有的東西都不會少,請王爺放心!”
看著他歡喜若狂的模樣,我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夏禮賢與丘大富,一個學富五車,一個大字不識一籮。同樣身為父親,他二人相差何止千萬裏之遙?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羨慕丘小姐。
她也許並沒有顯赫的身份,也沒有聰慧的頭腦,卻擁有一個世界上最疼愛她的父親。
而且,我有理由相信,不久的將來,她還會有一個相敬如賓,對她千依百順的好丈夫。
至少,這一點已足可彌補我設計她的一點小小的愧疚了。
“以後咱們就是親戚了,叫王爺未免見外,還是叫我予溱吧。”楊予溱如是說。
丘大富哪裏敢直呼他的名諱,隻張著嘴,眯著小小的眼睛,傻乎乎地笑了。
“丘老板……”可憐殷沛之,身為主角,此前一直點頭搖頭,直到此時才有機會說話,還未開口,早已把一張俊顏漲得通紅。
“沛之~”楊予溱蹙眉,低聲訓斥:“怎麼還叫丘老板?”
“嘎?”殷沛之有腦神經有一瞬間的短路,茫然不知所措。
是啊,丘老板不叫丘老板,難道叫丘公子不成?
“咳~”我莞爾,輕聲提醒道:“該改口叫嶽父了。”
“嘎?啊,哦~”殷沛之臉爆紅,手足無措地傻站著,半天開不了口。
“沒事,沒事,”丘大富女兒還沒嫁就一副準疼女婿的準嶽父像,生恐逼急了,把女婿嚇跑了,忙忙地搖著蒲扇似的大掌:“慢慢來,我不急,以後再改也不遲。”
“呃~”翁婿二人尷尬對望。
丘大富抬袖擦汗,狀似比殷沛之還緊張。
“噗~”我笑噴。
子秋瞪我一眼,自己也憋不住,笑了。
“對了,沛之,”楊予溱強忍住笑,好意替他解圍:“你是不是應該留點什麼東西給丘小姐,權充訂禮?”
被楊予溱點醒,雙手在身上摸了半天,沒有摸出任何值錢的物件來。
殷家家道中落,再加上子沛為賀壽才來京城,倉促間想是身邊並無長物。
他尷尬地把手停在懷裏,抬眸望著楊予溱:“表哥……”
“不礙的,不礙的,”丘大富忙打圓場:“雅蘭是個明白事理的孩子,這些身外之物,以後慢慢再給也不遲。”
“要給的,要給的~”殷沛之急忙往外走:“我回客棧去拿。”
我駭笑,忙伸手攔住他。
這書呆子,果然迂腐,不知變通。
“沛之兄,”子秋微笑,把目光停在他腰間,淡淡提醒:“訂物嘛,心意到就好,倒不一定要是很貴重的東西。”
“啊?”沛之一愣,低頭瞧見腰間的折扇,神色忽地扭捏起來:“這,這是小生胡亂塗鴉之作,送給小姐,怕是不恭……”
“哎呀~自己作畫題詩的才好呢!就是它了!”
真是的,沒見過比他還不爽脆的男人了。
女方都不嫌棄,他幹嘛妄自匪薄?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