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滴滴她沒忘,而他更沒忘,難怪,回來的時候希蕾和她說:“子涵,歐陽旭比你想象的要在乎你,隻是你忽略了很多而已,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當時她隻是苦笑,希蕾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回憶慢慢倒退,回到他們初認識那年。
“我可以把這個放你這裏不?”快要放寒假了,她抱著一盆水仙去歐陽旭家,她不方便帶回家,但放在學校的話,肯定活不了的,最後她準備把花放到歐陽旭家。
對麵的人隻是挑挑眉毛讓她繼續說下去,其實當時她還是挺怕他的,但為了自己心愛的水仙,隻得硬著頭皮說下去。“你看,你這裏這麼多花花草草肯定不介意多養一盆。”
對麵的人還是沒有鬆口,想了想也對,他又沒有任何好處,糾結著該怎麼說好時。歐陽旭開口“陳姨過年要回家。”
“額?”她不知道這個問題和陳姨有什麼關係,很快反應過來,他這裏的花草一向是陳姨打理。也就是放在他這裏不可能了。
眼看自己最愛的水仙就要無處安放了,最後因為無人看管而香消玉殞,她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開口“我想你。”
“?”某人皺了下眉頭。
“水仙的花語是我想你。”意識到自己衝動了,有點怯怯地開口。
最後歐陽旭將那盆花留了下來,甚至第二年,開學的時候,他接她去看花,那盆水仙開得正盛,很漂亮。
明明看當初的長勢和當時B市的氣候,花該在春節前開的,更何況他家還開空調的。但那盆花卻等到她回來才開,不得不說是個奇跡。而現在她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奇跡,隻是歐陽的心意而已。
當時他說“我想你。”語氣有點輕,她當時還以為他說的是花語,於是很快接道:“嗯,我最喜歡水仙了,尤其是花語,歐陽謝謝你了。我請你吃飯吧?”她說完那句,就發現歐陽的臉不知道怎麼就黑了下去,莫名其妙,害得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他是個陰晴不定的人,直到再後來,他們分手,她成了他哥們才發現他脾氣相當好,甚至再也沒見他對她發過脾氣,直到近半年。
再按響歐陽旭公寓門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一直沒人來開門,她就靠在牆上一直固執地按著鈴。
開了箱子,她瘋一般衝出房間,嚷著讓子博送她去機場,在她的語無倫次中子博終於聽懂,她要回B市。上車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拿,證件甚至都是母親給她拿過來的,連同她今天背回來的挎包。
路上子博給她定了最早一班的飛機,幸好還剩一張特等艙。
終於門開了。
屋子裏的香味忽然找到了出口,溢了出來,熟悉的香味撲麵而來,像催淚劑,趙子涵的眼淚就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他果然在家裏,他果然不是去出差的。
睡眼朦朧的他將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將她半抱半推地弄到了屋裏。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輕拍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某人說。但某人明顯不是來聽他說話的,隻是一個勁地嘟囔,他不要她了,他也隻得苦笑,這還是那個幹練的趙特助嗎?他有說他不要她了嗎?好吧,他承認,他腹黑了,做了個假象而已,但這個是肯定不能讓她知道的,因為他還想活著好好陪她過以後的日子。
“乖,先去洗個澡,別凍著了。”他能感覺到懷裏的人一身冰涼,甚至連嘴唇都有點發紫,雖然看到她這麼快出現他很開心,但看到她這幅狼狽樣,他心疼。≡思≡兔≡網≡
“我不離開你了,你別想再也不見我。”某人嘟囔。
歐陽旭苦笑不得地開口:“如果你想洗鴛鴦浴,我求之不得。”
終於有點緩過來的某人像避野獸一樣從他懷裏跳了出去,又感覺動作明顯了點,呐呐的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隻是低著頭諾諾開口說我先去洗澡。
看著慌慌張張逃離的某人,歐陽旭環顧四周的水仙,笑了。
“我希望我以後的家裏擺滿了水仙。”
“這樣我的丈夫會記得我想他。”這是某次某人醉酒後,希蕾叫他去收拾爛攤子,聽到的,哦還有最重要的一句。
“以後誰為我養很多很多的水仙,我就嫁了。”
我想你,一直一直,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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