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今年年初,遇到個雕刻木偶的大師,他見我倆可憐,送了我倆個土方子,這不,就有了!”

果然如此,也隻有傀儡線木偶才能喚回薑帝女的靈氣。那個木偶師將木偶的靈氣注入到這婦人的腹中,婦人腹中懷著的就是薑帝女的魂魄。

我跟那小哥和他媳婦兒打商量,總算是讓夫婦倆答應我做了個小工,供吃供住不算工錢。

婦人的肚子越來越大,薑帝女的氣息也就越來越濃,我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婦人,生怕有任何閃失,我這麼做算是還了那一世我欠她的恩情吧。

一天傍晚,關了店門。那婦人敲開了我的門,她挺著大肚子,行動十分不便,我急忙將她讓進了屋內坐下。

她笑著對我道:“阿佛姑娘,你看我這身子不便,幹不了重活,若不是你平日在店裏幫忙,我家小店也許會經營不下去。之前說隻供吃供住不給工錢,這樣太委屈你了,我和我官人商量了一下,這點錢你拿著,給的不多,算是工錢,阿佛姑娘別嫌棄就成。”

她是個快要臨盆的孕婦,我也不敢跟她撕扯,幾番推脫不下,我收下了銀子。她笑嘻嘻的摸著鼓起的肚子,跟我講:“這孩子可活潑了,在裏麵總是翻騰,我都擔憂他出來會淘氣。對了,一直都沒問,阿佛姑娘是哪裏人?”

“江澤人士。”

“江澤?”婦人疑惑:“江澤在哪?我倒是聽祖上的人說過,我們這個地界一千年前的名字倒是叫做江澤。”

“是啊,我曾讀古書,聽說過這裏原名江澤,跟我呆的那個小山村同名,心下好奇就來了。”

那婦人大許是被我糊弄過去了,便也不再問這話,換了個話題:“阿佛姑娘可曾婚配啊?見你年齡也不小了,還是早點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安個家吧,想找個什麼樣的,我托對街的李嬸幫你找個可心的,你就當我妹妹,嫁妝什麼的,阿姐給你出!”

我搖搖頭,謝過她的好心,道:“我的夫君死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嫁,我要為他守寡。”

婦人聽了我的話,有些吃驚,安撫了我幾句,小心翼翼的,生怕觸到我心底的傷心事。

我握住她的手,對她道:“阿姐,我和你腹中的胎兒也算有緣,如若她是個女娃子,可否讓妹妹給她起個名字?”

那婦人愣了愣,最後點點頭。

那夜,婦人臨盆,生下個漂亮的女娃子。一道紅光衝天,映紅了半盞天,景色可謂瑰麗奇幻,處處顯像祥瑞。如我所願,小女娃姓陳,名喚帝女。

薑帝女的靈氣再次聚成的人偶形態,躺在搖籃裏揮著四肢,咧嘴朝著我笑。我捏了捏她肉嘟嘟的手,輕聲道:“那一世是你護我,這一次換我護你。”

次日清晨,我動用妖術,給遠在魔都的阿鬆去了封信。信封裏別無它物,隻有一根陳帝女的胎毛。

陳帝女長得白白嫩嫩的,豆腐夫婦一家歡喜壞了,天天愛不釋手。那豆腐小哥跟我說了幾次:“多謝阿佛姑娘給俺閨女取得名字,俺沒文化,可取不出這麼好的名字。俺閨女可是俺的寶兒……”他一抬頭,迎上了個紫袍公子的目光,便咧嘴憨憨問道:“公子,是要來買豆腐?”

我回頭,台階之上站著的人正是阿鬆。他雙手抱拳,對這豆腐小哥作揖:“在下青衡,聽聞貴府喜得嬌女,前來拜賀。”

“這……這哪敢當啊!”豆腐小哥被弄得莫名其妙,目光向我求助。

我轉身道:“好久不見,阿鬆!”

阿鬆頷頭,應道:“好久不見,阿佛!”

小哥一見我倆是相識之人,便也禮貌讓進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