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天笑道:“你若不信,你瞧那邊。”說著用手指了指,楚田順著童天笑手指處望去,西南方出現了一座墳墓,楚田看在眼中急忙奔了過去,隻見墓碑上寫著“先父葛劍之墓,不孝子詩湖立。”
離魂鉤、楚田、辛小童怔住了。
不知多久,辛小童道:“葛劍就這麼死了嗎?”“葛劍死了,你是怎麼死的?他年紀輕輕怎麼會死?”說著目光從墓碑上移開,轉向童天笑一字字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葛劍死了?”
童天笑道:“豐山一役七年後。”
莫五柏道:“你為什麼要等到七年後呢?”童天笑道:“豐山一役,我大傷元氣,等我恢複了元氣,雖知卻用了七年的時間。”
莫五柏道:“也就是那個時候便有了詩湖吧?”童天笑道:“不錯。”
楚田突笑了起來,道:“葛劍死了,葛劍終於死了,想不到我們之間的仇恨了解的如此快,時間可真是個好東西……”說著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離魂鉤淒然地笑了一聲,道:“花銳死了,葛劍死了,那還有什麼真正的高手,即使天下第一又有何用。”一時間萬念俱灰。
那淒然的笑聲童天笑等人聽在耳中,隻覺得淒然的很,不知為何,童天笑的神情黯然了。
辛小童目視著童天笑道:“你的心情為何如此低落?”童天笑道:“誰說我的神情低落了?”辛小童道:“你不說,難道我就看不出來嗎?”
童天笑道:“你看出了什麼?”
辛小童轉過身去,道:“我知道你這一生從不欠任何人的,任何人也不欠你什麼。”童天笑道:“不錯,我從不欠任何人的,欠人的,那是要還的。”
辛小童道:“你雖不欠任何人的,但你卻欠葛劍的。”說著話鋒一轉道:“正如你所說,欠人的那是要還的,隻可惜葛劍死了,你還怎麼去還?”說著辛小童笑了起來。
童天笑見辛小童笑聲有異,不為為何,問道:“你笑什麼?”辛小童道:“武林中本就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雖說葛劍死了,但葛劍生前最愛《東克西暝》,如今《東克西暝》已有下落——”
不容辛小童說完,突聽楚曼兒道:“父親、父親。”
隻見楚田的雙眼呆呆地盯著墓碑上的字,不停地念著:“不孝子詩湖立,不孝子詩湖立。”
童天笑忍不住道:“葛劍雖死,但他還有後人,他的後人自得了葛劍的衣缽。”
離魂鉤奇了道:“他是誰?”童天笑道:“他就是詩湖,難道你沒看見墓碑上的字嗎?不孝子詩湖立。”說著童天笑頓了頓,又道:“說起來詩湖是年輕人的皎皎者,此人不但武功極高,且書寫琴畫樣樣精通。”
楚田陷入沉思中,三十年前,他被葛劍以一招“萬化無決”擊敗,至今想起仍心有餘悸。想到此,神傷起來。
隻聽離魂鉤道:“剛才你說什麼詩湖?”
童天笑懶得理會離魂鉤轉過了身去,隻聽離魂鉤道:“隻可惜詩湖也死了。”童天笑勃然大怒道:“你瞎掰什麼?”離魂鉤道:“就在我來的路上,有一座墳擋在了我的麵前,墓碑上刻著四個大字“詩湖之墓”。”
童天笑道:“你這人的心真是險惡,你和葛劍有隙你找葛劍便是了,怎麼反倒咒起他兒子了。”
離魂鉤道:“你若不信隨我來。”說著離魂鉤朝林中深處走去,童天笑、莫五柏、尤來飛、辛小童、楚田在後相隨。
林中深處。
公孫小妹不斷的在林中穿梭著,神情極是恍恍惚惚。
東南角上出現了一座墳,墳前站著一位女子,那女子雙眼發直,目光呆滯,雙眼眨也不眨盯著墓碑,不知多久,那女子突悲切道:“我是花蕊,我是花蕊,我來看你來了,你為何不等我一下,就先我而去。”聲音淒淒切切,那淒切的聲音令任何人聽了都會生出惻隱之心。
“嘎”的一聲,花蕊道:“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從今往後,我決不會在以真麵容去見世人。”說著花蕊臉上多了一塊黑巾。
那淒切的聲音傳入公孫小妹耳中,公孫小妹心中“咯噔”一沉,不停的重複道:“他死了,他死了。”說著緩緩的走了過去,隻見墓碑上刻著“詩湖之墓”四個大字。
“詩湖之墓”四個大公孫小妹看在眼中,一時間心中萬念俱灰柔腸似斷,道:“詩湖死了,詩湖真的死了。”
花蕊但見墳前多了一人,淒然的笑了一聲,緩然而去。
那淒切的聲音吳公威等人聽在耳中心中一沉,也淒然起來,“他死了,究竟是誰死了?”
吳公威手拄拐杖,一瘸一拐奔了過來,隻見公孫小妹的目光停留在墓碑上,吳公威順著公孫小妹的目光望去,隻見墓碑上刻著“詩湖之墓”四個大字。
吳公威但見“詩湖之墓”這四個字,不由啊了一聲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