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預見到時候複審的批文會在梁導麵前堆成多高一座山。
想到這兒,秋大少也不免在心底歎口氣。
《亂世》是梁導孤注一擲的翻身仗又何嚐不是他的自我挑戰。
他演多了矜貴的公子闊少,哪怕在戲裏麵落魄過也總是能化險為夷遇難成祥。
要不高貴的死,要不瀟灑的活。秋斐白的演藝生涯裏孫持節是拿了個第一的——第一個能讓他秋大少仰著頭看別人,而自己低到塵埃裏。何況他當時也真的在戲裏感受到了那種強烈到快要混淆自己的感情。他也舍不得《亂世》隻能孤零零地在見不得光的私底下流傳卻沒有排在放映表裏的一天。
梁導始終握著手機貼在耳邊。^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他知道秋少正在思考,他也知道這個答應的幾率很高。但是他還是擔心。
萬一,沒中那百分之九十偏偏中了百分之十怎麼辦?
他投進了自己所有的家產就為了這一仗。不是真的已經窮途末路到非破釜沉舟不可的地步,隻是他自己看不過眼。
曾經他梁雙益也是領頭羊似的人物,現在卻從鳳頭都快落到雞尾去了。
他不甘心。
秋大少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舒了口氣說了聲好。
沈澤淵開車排在長長的堵車隊伍裏閑著沒事已經觀察了他很久,這會兒看他總算是掛了電話卻神情不豫的樣子就笑得可溫柔地輕聲問他怎麼了。
秋大少側頭看了他一眼就哈哈笑起來說:“你這副隻差去演腦殘偶像劇溫柔男二的樣子,怎麼就能讓老媽覺得你會家庭暴力啊?!”
聽見這話暴君的表情就不由一頓,他很無奈地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說:“媽她把我的反社會人格想得太強大了。”
“嗯對了,今天晚上我們得去食神吃飯了。”
“你不想去的話咱們就不去。”
“算了,咱們不去的話可能《亂世》都不能過審了。”
“這麼嚴重?”
“我覺得大概就是哪個有錢有勢的看上劇組裏的女演員了吧——不過組裏隻有那個李遲遲還算是……”
秋大少越想越皺眉,他記得當初梁導說過李遲遲是有金主的,梁導夾在裏麵難做人啊。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這下子有兩男爭一女比砸錢的戲碼看了,瞬間就被治愈了。
做一個有原則有道義的豪門二代有時候也是很無趣的啊。
至於已經跟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負責開始龜速前行的暴君大人則是瞥了下秋大少又隱隱樂起來的臉,不得不把打包行李製定蜜月計劃以及今晚連菜色都想好了的燭光晚餐時間朝明天推了推。
作者有話要說: 到現在都沒有700收藏..我對1000不抱希望了=.=
每天從床上爬起來前都在想,我今天要多寫幾章攢起來。
結果,就沒有結果了...
☆、真相(2)
秋大少看見那間掛著“在河之洲”四個字標牌的包廂門,戳了戳旁邊的沈澤淵說:“這家夥也太司馬昭之心了吧,明晃晃地就是想勾搭妹子嘛!一點都不含蓄。”
“人家一個有權有勢的二代,要什麼含蓄。”暴君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語氣卻是不屑之氣盡顯。
這時前麵帶路的服務生已經推開了包廂門,衝他們倆做了個請的手勢。
秋大少還沒來得及整個掃一圈在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