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3 / 3)

秋斐白睜著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沈澤淵近在咫尺的臉。

他其實挺難明白為什麼沈澤淵這種侵略性和攻擊性都很強的人會在自己麵前釋出善意然後一退再退。就像是現在在他緊閉的唇縫間努力的舌尖。

從人類的攻擊性來說,掌握著主動權的一方並不是沒有接受的過程,隻是這個過程在他們攻擊之前就已經被攻擊行為吸收了。而陷入被動防守的一方,對於接受與否的選擇才是這整個行為的最終結果。

皆大歡喜或者一起失敗,隻能共贏或者兩敗俱傷。

沈澤淵的鼻尖蹭著秋斐白的鼻尖,親昵得像是真正的情人。

秋大少眯了眯眼,反手拉著沈澤淵的脖子迫使他更低下頭一點,然後終於屈尊降貴地張開了嘴用自己的舌尖反抵了回去。

在兩人耳邊一時隻聽得見無限放大的水漬攪動聲,然後就是逐漸占領頭腦高地的欲.望和雄性動物渴望征服對方的征服欲。等到他們氣喘籲籲地分開時,不要說已經被扯得整個鬆垮上半身幾乎半遮半掩的浴衣和被推到胸口上的背心,沈大牌已經一條腿卡進了秋斐白的兩腿之間。

秋大少垂著眼看了下那條多出來的腿又看了看眼神發亮像是被一點鮮肉挑起食欲的野獸的沈澤淵,那意思很明顯——把你的腿該放哪兒放哪兒。

隻是禁.欲久了的男人在嚐到甜頭之後想讓他收手,那就完全不是一個警告意味的眼神能勝任的事情了。

氣息完全沒有平複下來的沈暴君不僅沒有乖乖聽話,那條之前還是一動不動隻是確保占領位置的腿反而朝上磨著秋斐白的要害蹭了蹭。

那種好像單純期待糖果的小孩子似的渴望和屬於成年男性直白的欲.望糅合在那雙向來隻有做戲情緒的桃花眼裏,讓人覺得想要被蠱惑。

“你想在這兒打野戰?”秋大少一臉冷豔高貴地邊說邊拿手拍拍沈澤淵的臉:“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現在天時地利人和,你能保證隻做一兩次不會有反效果?——別忘了你是為什麼蹲在這兒找感覺的。”

“……”

理智回籠的沈大牌隻能默默鬆開對秋斐白的鉗製,他看著秋斐白收攏好浴衣再披上多災多難的毛毯,啞著聲音說:“你的那個經紀人是跟你住一個房間?”

“陳誌安?他是安排的跟我住一個套房,不過我拍戲的時候一般不太喜歡有人老跟在身邊,而且他最近還接了個據說挺有潛力的新人,不常在這邊住。”

“讓他來跟我換個房間。”

秋大少聽到這句話才側過身看他,本來是不準備答應的,但是等到看清沈澤淵幾乎是望之既明的壓抑,他還是點點頭,然後先走了。

剩下的沈暴君翹著嘴角完全看不出之前那種要被壓抑成人幹的煎熬——不能因為是心之所愛就剝奪我耍手段的權利啊。

等到沈大牌也在劇組眾人的竊竊私語裏歸來之後,導演還特地在開拍前去問他到底準備好了沒有。

大魔王吊著眉梢用俯視的角度給了康拉德導演一個奇怪的笑容反問:“你覺得呢?”

導演立刻一個秋風掃落葉一樣的轉身振臂一揮:“Action!”

伊登在樹影後躊躇不前,瀑布下麵正閉著眼盤坐的麟君從他這個角度看得一清二楚。

從眉梢眼角不似平常隱帶的嘲諷之意到平和下來的唇線。

整個高不可攀的麟君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