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3)

他沒能和秋斐白說上話。秋太太剛衝著秋斐白招了個手,那邊導演就叫開拍了,秋斐白不得不衝著自家老媽和老媽身邊那個看上去人模人樣臉上隻差寫著好孩子的家夥大力揮了揮手就跑走了。

在回去的時候秋太太說:“剛剛那個一身紅的就是我兒子,他今年六歲了。他現在每部戲的片酬都全部交給斐秋基金,我們也說好了,等他成年之後,他的每部片酬都要交百分之八十到基金裏。”

秋太太說到這裏笑了一下:“養小白其實很省錢的,他現在有超定額支出的時候還要去找餘茜打工賺錢。我們不想把兒子養成一般的大少爺,他就是個孩子,也會力所能及地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我希望,那個一直被我拿來教育他的‘別人家的孩子’——也就是你,能和他做朋友。”

秋太太側過頭,微笑的樣子充滿了女性的柔和的堅持和期待。她看著沈澤淵的眼神是鄭重的,仿佛在談判桌上和一個成年人的對手談判。

那一刻,直到現在沈澤淵想起來,都覺得那隻是一陣微風。隻恰好從滿是塵埃的心間拂去灰燼,留下了新的名牌。

他所被托付的、珍視的那個隻遠遠看了一眼的孩子,如同他眉心那點被粗糙地點上去的紅點一樣,留成了沈澤淵心底的朱砂痣。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寫這章的時候莫名很爽,這種往小攻身上潑髒水的趕腳簡直是喜大普奔。

不過照我這麼來,估計沈澤淵的設定應該改成別扭陰險攻?

☆、裝逼犯麟君

他們三個還沉浸在詭異的三角氣氛裏,那邊導演艾布納已經指揮劇組各就各位,看見他們幾個不在狀態的臉就想發飆。

隻是薇薇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了過來,正兩手環胸笑吟吟地看著她先生。

康拉德先生隻覺得後背一涼,隻能硬生生地扭出了一臉微笑來先把暫時沒戲份的亞當叫了過來。

同時,知情識趣善解人意的副導演蓋文一腳踹出了場記,還幫他高喊了一聲:“第兩百七十八鏡,action!”

聲音一出,鏡頭裏的兩個人就像是被外星人抓去洗腦了一樣換了氣場。

春末夜晚山林間為了電影而搭建的臨時宮殿,似乎連空氣都是帶著某些縈繞不去的香氣的。

花影扶疏之中,宮殿的主人正麵色冷然地站在一樹白玉蘭下。

“婦人之仁。”

這四個字硬生生地從唇齒開合之間如同有重量一般朝著他麵前的男人壓了過去。

伊登隻是梗著脖子不說話,但是從他看著麟君完全是一副不認同的樣子就能知道他不服氣。

“你知道外麵是什麼日子了嗎?”

麟君對他的忤逆不以為意,反而淡然一笑,隻是在伊登回答之前又說:“盛唐已經氣數盡了。”

“這不可能!我到的時候還是太宗年號。”

“山中一日,世上百年。你以為真的是傳說?”

忽然現於單薄血色嘴角的一抹嘲笑,和著鳳眼烏發滿樹玉蘭就顯出難以言說的絕代風華。

然後就是導演的一聲“CUT”。

秋大少幾乎是立時就垮了肩膀,亞當屁顛屁顛地朝他跑過去,爪子向著秋斐白的背大力一拍:“美呆了美呆了!”

那幾乎是撒歡兒地情狀馬上就招來了本來準備去看拍攝情況的沈澤淵,沈大影帝不露痕跡地又把亞當隔出了鏡頭,同時非常到位地噓寒問暖道:“是不是累了?要不然先把外麵這件脫了?”

秋斐白還準備客氣客氣,結果沈澤淵的手已經自然又直接地搭在了外袍的交領領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