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上麵的兩個主人公,段長海的目光一瞬間變得無比的複雜,心思也出奇的亂,他無法想象那種場麵。
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女兒上了床!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老天爺,你這是在懲罰我,對麼?!
作孽啊!
段長海痛苦的閉上雙眼,身體上突然而來的劇痛讓他的額頭沁出不少冷汗。
那侍從將電腦拿走,同時,有另外的侍從敲門,附在他耳邊說道。“段老,有為女士來看望你!她說她姓季。”
段長海倏地睜開眼,急忙說道。“快請她進來!”
如玉,是你麼?!
門一開,進來的女人,正是季如玉沒錯。
“你來了!”段長海依舊激動,甚至牽扯到了手臂上的傷口。“你們都下去。”
“是,段老。”侍從應聲而退出病房門外。
眼前的女子,已經過了芳華之際。歲月卻是偏向她的,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如果沒記錯,她今年應該正好五十歲了,還有幾天,便是她的生日了。可是她依舊像他初見她時那樣高貴,並且看起來也隻想四十以裏的年齡。
段長海心裏黯然,這輩子癡念著的女人就在自己眼前,卻和他勢同水火。
而最可悲的是,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應得的。
季如玉寒著臉,冷冷地怒道。“看看你幹的好事!”
說著,便將一疊報紙,摔到了他的臉上。
段長海並不生氣,將報紙展開看到不久前看到的照片時,心裏一陣遽然。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他低著頭,懺悔的表情對季如玉來說已經無濟於事了。
“你沒想到?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你這人渣老天怎麼不下一個雷直接劈死你,當年你禍害我還不夠,竟然還讓你女兒禍害我兒子,你的心夠狠啊你!”季如玉氣極,見他病房裏能摔的不能摔的,都紛紛摔了又砸,砸了又摔。
不能對那個男人怎樣,她又不想對自己怎樣,隻能將這樣的怒氣撒在物體身上。怕是怕,就算砸了,摔了,依舊無法改變事情。最後,還是會一團糟。
段長海任由著她像個鏟土車似的摧毀著他的病房,隻要她還能生氣,那就說明一切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她不怕她氣自己,也不怕她恨自己,怕隻怕,她冷漠地麵對自己。
季如玉依舊像他記憶裏那個十八九歲的少女一樣,不需要成熟,不需要穩重,隻由著她任意地發泄著。
直到累了倦了,她的眼淚也下來了。
“段長海,我他媽這輩子都被你給毀了!”終於,她的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傾瀉而出。
動情之處,她甚至撲到他破敗的身上狠狠地打著,也不顧他是不是疼痛難忍。
段長海忍著痛,最終卻也老淚縱橫。
不是她打的有多疼,而是她所有的苦痛掙紮,都像針一樣紮著他的心。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那樣武斷狹隘,訁秀女幹了她,毀了她的一輩子。
當年,他當著自己老婆的麵和季如玉上了床,而後者並不是自願。他在她的飲料裏下了藥,事後,她不哭不鬧臉上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