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呢?”慕辰楓不去在想這些紛亂,因為他已經決定了,必要的時候,他會不惜一切。
哪怕傾盡他所有,他都會不計代價的將她隔絕在這場狂風暴雨之外。因為這個世界,他不允許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傷害她。誰都不行,包括他自己。
最後的最後,或許可能連慕辰楓自己都不明白,就算將一切都安排的滴水不漏,為什麼最終傷害她至深的那個人,卻仍舊成了他。
“夫人現在還在雲遊,似乎並沒有回來的打算。”
“告訴她,找到那個混蛋了。”慕辰楓幽幽道,平緩的語速掩藏著一絲抹不去的陰狠。
“你……確定要這麼做?”司徒銘傳的神色前所未有過的凝重,似乎不讚同他的做法。“你母親她……”
“上官,你管的似乎太多了。”慕辰楓緩緩將目光收回。
司徒銘傳不再說話,蒼俊的麵容上籠罩著一層複雜。
看到這個年長的叔叔瞬間變得僵硬的麵孔,他卻仍就執意自己的堅決。有些東西並非一定要執意,但是卻不能忽略。
就像,他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他的母親。
仔細算來,快有十年了。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那麼千辛萬苦地派人到處調查當年的那個人,原因其實不是為了報仇,而隻是為了見自己的母親一麵。
這個冷暖自知的社會,沒有什麼比一個兒子想要見母親的心還有執拗了。
慕辰楓甚至覺得可笑,就連這個一手將他帶大的人,都不知道他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是因為他自己隱藏得太深?還是屬於他的母子情分太淺?
***
黎小悠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把自己摔進床裏,然後睡它個天長地久有時盡的。
她太累了。
從心,到身。
記得十幾歲到處給人打工的時候,看到電視上演一些愛情泡沫劇。有那種因為愛情,因為生活而身心俱疲的女子。那個時候她還慶幸自己已經窮的沒時間因為男人而心累,隻是現在……
嗬嗬,真是時過境遷啊。
她慢慢撐起身子,看著梳妝台鏡子裏的那個自己,麵容蒼白,褪去了所有執拗的保護。突然的,她彎起嘴角,笑了一聲。
然後,又是一聲,直到連貫著一直大笑著。
“哈哈哈……”不似那種歇斯底裏的狂笑,而是那種單純的覺得某件事情可笑一樣。
的確,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哭,隻想笑。
笑當年的那些荒謬,笑現在的這些紛擾。
記得人有人說過,能哭就是好的。
因為流淚,是痊愈的表現。
黎小悠一直記得,也一直讚同。
可眼下看來,她一直笑,說明這傷口是在太大了。大到她連疼痛都無法感覺的到。
隻是這定律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多少接受不了。人一旦陷入了艱難的境遇,都會本能的想要擺脫。就像一個頻臨死亡的人,甭能的求生一樣。
活的更好,是每個人的追求。
不隻是人,就連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也都是提倡越來越好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