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摔慘了！
“奧……嘶……”慕辰楓在倒地的一瞬間，已經盡量避免自己的頭部著地，但整個背部卻沒能避免。
硬生生地和冰麵來了個無限親密的接觸不說，還滑蹭了好幾米的距離。
本來上次在日本滑雪的時候，他的腰上就有舊傷。傷口不同不要，卻沒有徹底愈合，如今這麼一撞，慕辰楓頓時覺得於一把錐子，深深地刺進他的脊梁裏。
疼得他額頭都隱隱出了汗，臉色也跟著蒼白了許多。
黎小悠這一摔幾乎是被震暈了的，好在有慕辰楓舍生取義地墊在她身下麵，不然她真的會覺得這一摔肯定會把自己摔成洗衣板了。
她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到眼簾裏放大的蒼白俊容，頓時一驚。
“你沒事！”黎小悠已經顧不得什麼不好意思了，因為慕辰楓看起來不太對勁。而且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冷汗，在冰麵光線的反射下顯得臉色更加的蒼白。
像是在承受著極度的痛苦一樣。
慕辰楓皺著眉，看著她的眼神是無奈的。
他將臉別像另一側，心裏緊繃著的一根弦，陡然鬆落了開來。
不是因為她有多笨，一連摔幾次不說，遭殃的那個還總是他自己。而是因為看到她沒事，他竟然覺得自己所承受的疼都不算什麼，甚至覺得欣慰。
幸好，幸好她沒有事！
他沉默著不做聲，甚至把臉轉向另一側黎小悠看不到的方向，這動作讓她很受傷。
不過想想他這樣冷漠地對自己是沒有錯的，畢竟她今天的確真的是笨的太氣人了一點。若換成她是慕辰楓，被連撞帶坐這麼多次，她就爆炸了。
因為以及摔了熟練了，所以黎小悠也知道哪一種姿勢才更有助於自己爬起來。她半跪在他身側，見他似乎並不想動，也不敢伸手去拽他。
萬一沒拽動他，自己再次摔到他身上，那他不當場氣絕身亡都太仁慈一點了。
“對不起啊，我真的……”黎小悠的愧疚多過了委屈，就連兩個人之間橫亙的所有芥蒂，都在這一聲道歉中無聲無息地化解了。
慕辰楓慢慢回過頭，看著她。
良久，在黎小悠背脊一陣發涼，卻不得持續回視他的時候，他性感的薄唇突然輕啟，呢喃道。“黎小悠，我是不是欠了你的……”
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他自己。慕辰楓的聲音很小，隻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動，如果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可是那一刻黎小悠離他很近，耳力也恰巧在那一瞬間格外敏銳，一字不差地將他的話聽進了耳朵裏，最終落到了心裏。
欠我的，怎麼會？我一直以為是我欠了你的。黎小悠微微斂下睫毛，在心底如是的說，卻渾然不覺她嘴巴也在動，也有聲音傳了出來。“欠我的，怎麼會？我一直以為是我欠了你的。”
而這一句話和她心裏的聲音，一模一樣。
她話音剛落，慕辰楓卻瞳孔一縮，甚至毫無知覺的握緊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