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設計師，一件男士襯衫就可以搞定比尋常禮服還要出彩的行頭，還真是……不同凡響！
“嗬，原來這樣。”黎小悠看著好友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笑語。
“你說什麼？”慕辰楓看著她，那一刻她偷笑的表情，讓他的心有一種別致的感覺。
久違，卻欣喜。
一種呼之欲出的蠢蠢欲動橫亙在心間，他身後的那隻手慢慢的捏緊，再緊。
在醫院看到她的那一刻，自己問她是誰的那一刻，他明顯的看到她臉上霎那間僵硬下來的表情。
有那麼一個答案就要馬上揭曉了，哪怕他明知道是那樣，卻不得不問出那句看似無常卻極為傷人的陌生問句。
那場重複的車禍，和當年追尋她時的場景一樣，像極了老電影的回放。
他的確是記起了過去，可是不是那種定義上的很完整的過去，是七零八落的散裝記憶。拚湊一下，倒是不難聯想。
這個女人的音容笑貌，他一一記得。
甚至，刻畫到了骨子裏一樣。曾經就隻覺得熟悉，如今在看眼前的人，更是有一種迫切。可是不能，他現在還不能。
“沒什麼。”黎小悠急忙收住笑，謹慎地搖頭否定。“慕總裁，我先走了。”
說著，她避開他扶著階梯下樓。
背對著他的每一步都是忐忑的，就像稍有不慎腳下就會打滑一般。就連握著扶手的手心都在暗自出冷汗。
看著她離開，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角落。
慕辰楓突然覺得心情沉重，如果不是上官，如果不告訴他那些當年的實情，如果……搖搖頭，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怪就怪，當年不該是和你有關的人來犯下那個錯誤。不論是誰，隻要是和那個人扯上關係的，我慕辰楓都絕對不會放過。
所以，黎小悠，如果這種傷害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那麼，起碼我還陪你一起疼著。
就一起……下地獄！
黎小悠走到一樓的時候，很神奇地看到歐若曦。
細看之下會發現對方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但大抵是溫良多知的女子，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隻不過原本陪在身邊的男人變了人，竟成了夜無塵。
“淩總。”黎小悠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牽過歐若曦的手到一旁問。“看到司徒了麼？”
歐若曦剛想搖頭，就被身後響起的不耐煩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們說什麼呢？”柳菲煙的妝容從新變得光線，看起來比剛才精致了不少。
當然，她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有男士襯衫改良而成的晚禮服。
黎小悠一見便想笑，可又想起了正事，急忙問道。“看到司徒了麼？”
柳菲煙稍稍歪頭，斜了眼身後手指了指上空漠然道。“在上麵。”
果然在上麵！黎小悠啞然。
三女對視一眼，各有所思。
“七皇子您真幽默！”有女聲嗲嗲地響起。
黎小悠聞聲看過去，果然就看見皇甫燚在一眾花團錦簇中挑釁似的看過來。
幼稚！她連白他一眼的精力都懶得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