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趙玉曦沒想到一向脾氣溫和的三哥嘴居然這麼毒,一番話下來堵得她心口悶得慌。
“三哥說的不錯,父皇偏心,我們這些做兒女的自然不會說什麼,但婉柔姐姐占據了父皇的寵愛,還要欺負妹妹們,也太沒有做姐姐的樣子了。”說這話的是四皇子趙明河,之前找茬被慕容泓岔開話題,這會兒被慕念歸起了頭,又開始助攻了。
趙明淵不知道怎麼情況突然急轉直下到這個地步了,想說什麼,但想到他也是受盡父皇寵愛的皇太子,雖然他不怕對上幾位弟弟,但在那些朝中大臣勳貴之子女的麵前,他這位儲君不能表現的太偏袒,否則對他的聲譽有礙,但若不幫忙看著才病愈的妹妹受人欺負,他心中實在怒火中燒。
沒想到一向悶不吭聲的三弟和驕縱的四弟,竟然也有這伶牙俐齒不顧皇家顏麵的時候。
他們說的那些話,無一不是皇家大內的醜事,雖然說家家戶戶內宅裏並不少這些陰私之事,但被人袒露在眾人麵前,也確實太過難堪。
“婉柔公主,剛才我見那邊有錦鯉魚,公主不是喜歡錦鯉魚麼,不如過去看看?”公孫昱垂下眼瞼,突然出聲道。
慕念歸笑眯眯的看向公孫昱,“靖南王世子真是有心了,連婉柔妹妹喜歡什麼都知道。”
公孫昱眸光微閃,轉而笑了,“三殿下這是哪裏話,婉柔公主喜歡錦鯉,京城的王公貴族何人不知?”
“原來婉柔妹妹喜歡什麼,京城裏的王公貴族都知道了?”慕念歸麵帶驚訝,轉而看向趙明淵,“大哥,回宮之後,你可得好好跟父皇說說,婉柔都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了,怎得閨中喜好卻被整個京城的王公貴族熟悉至此?旁的也就罷了,這女兒家的清譽可是頂頂重要,若是毀了到時候說親可就說不到好人家了。”
“三弟,這是外麵,別這麼口無遮攔。”趙明淵臉色不太好的訓斥了一句,然後轉開話題,另外讓人領著趙玉曦去那邊看錦鯉去了,免得一會兒又被攻擊。
他算是看出來了,合著都在欺負他妹妹呢,偏偏在外麵他要注意儲君風度。
垂下眼瞼,趙明淵心中冷笑,這是在向他挑釁是吧?
之後再也沒出過針對趙玉曦的事情。
看天色之後,算著宴席即將結束,趙明淵帶著眾人回宮。
又過了幾日一直相安無事,突然皇上下旨,二皇子三皇子年紀不小了,命內務府為兩位皇子修建王府,擇日搬出去。因為兩位皇子都年紀輕輕沒有功績,皇上就封了郡王,二皇子封號端,三皇子封號瑾。
內務府給兩位殿下修建郡王府的時候,南巡事宜也準備完畢,隨駕南巡的妃嬪除了皇後還有四妃,以及皇後和四妃所出的子女,除了正在禁足的二公主,皇後和四妃所出的子女均一同隨駕南巡。
一行浩浩蕩蕩出了京都,往南下而去,途中慕容泓多次打探趙玉曦的行蹤,但趙玉曦卻一直呆在皇後的身邊,不得親近。
每每慕念歸從潘舉遠口中得知慕容泓打聽趙玉曦的行蹤,就氣的想殺人。
他實在不明白趙玉曦有什麼好,為什麼上仙會被蒙蔽,更不明白為什麼心裏對趙玉曦的感官越來越差,幾乎要忍不住滿心的殺氣。
南行半個月,到了江南最繁華的一帶,一行人在豫州行宮落腳。
“殿下,靖南王府那邊又有動靜了。”潘舉遠最近覺得日子很難過,主子脾氣愈發陰晴不定,似乎自從聽說慕容世子的諸多意圖追求婉柔公主的舉動後,殿下的脾氣就愈發的暴躁了。
慕念歸本來還在心平氣和的練字,突然潘舉遠進門就提到靖南王府,想到慕容泓做的事情,心裏一怒,手裏的湖筆頓時就摔向地麵。
“靖南王府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看著自家主子難看的臉色,潘舉遠心中暗暗叫苦,卻不敢不說,“豫州知府家的嫡三姑娘辦了個小賞菊會,邀請了眾位公主,靖南王府的二姑娘公孫紫陽自告奮勇去婉柔公主住的偏殿請人。”
“這跟慕容泓有什麼關係?那不是靖南王府的事兒?”慕念歸沒聽到什麼慕容泓追求趙玉曦的話,頓時就冷靜了下來,理智也回來了。
潘舉遠猶豫了下,道,“汝陽王讓人設計陷害靖南王世子跟秦知府家的表小姐,而靖南王世子似乎察覺了,正在設計反陷害慕容世子跟秦家那位表小姐。”
“公孫昱,你找死!”慕念歸一聽潘舉遠那措辭,就知道未挑明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沒想到公孫昱竟然這麼大膽!
慕念歸冷笑一聲,看來他還真是太仁慈了。
“那個表小姐是怎麼回事?”氣完了,慕念歸又想到之前忽略的從潘舉遠口中說出的表小姐三個字,不由蹙眉追問起來。
能從潘舉遠口裏說出這三個字,看起來這個秦家嫡出的三姑娘,還跟他有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
眸光徹底冰冷下來,他可不管什麼親不親戚,但凡想染指上仙,玷汙上仙仙體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