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我兒子也告訴我,有人在中國嚐試過,但不是那麼成功。也許原因不隻是沒有這樣的人群,而是我們類似這樣的活動都是隻是學校組織的,並沒有政府權威機構頒發的、有利於升大學的獎項。
現在中國的家長很不容易——在孩子的身上寄托著他們自己一生未遂的追求與理想。我想,一方麵,我們的孩子已不堪重負,幾乎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另一方麵,也許我們的孩子仍有過剩精力無處釋放。君不見,多少孩子有足夠的時間去趕時髦、追明星、穿名牌,玩網遊!我們為什麼不引導、不鼓勵、不支持他們去做那樣的“科學黑客”,讓他們發泄他們過剩的精力,去享受發現和創造的樂趣呢?
一個民族的希望在創新,創新的希望在青年。“科學黑客”不需要納稅人掏錢,不需要“同行評議”。他們的研究過程完全自主,他們的創新結果由實踐來檢驗,由市場來評價。從這個角度來說,此書所宣揚的“科學黑客”,至少其“精神”是值得鼓勵的。
“生物黑客”要嚴謹
中國能不能接受和容許“黑客”,將取決於決策者的遠見和膽略,或者說,是負責任的利弊權衡。
科學的目的是提高全人類的能力。在這個意義上,科學的本質是最倫理的。當然,不能否認的是,那些混跡於人群、不恥為人類的人幹壞事的能力也得到了提高。君不見,每一高技術的出現,在給我們帶來種種好處的同時,也帶來了件件“高技術犯罪”。有人把它簡單地歸咎於科學的“雙刃劍”性質。誰也不能保證,對“黑客”的開放,會不會帶來“新技術犯罪”(也許可以保證:會)。正如有黑客(hacker),就有駭客(cracker),都掌握了高技術,但是駭客們對網絡的幹擾,已經給我們製造了天大的麻煩。
生命科學和生物技術又使這一討論更加複雜。生命科學和生物技術與其他學科和技術最大的不同,是人類既是研究的主體(研究者),同時又是研究的客體(研究對象)。由於生命規律的統一性、生命物質的同一性、生命進化的連續性、生命活動的相似性、生物技術的通用性,今天對大腸杆菌的研究所建立的技術,明天就可以用於大象,後天就有可能累及大家。而生物材料、設備和試劑的獲得,生物實驗室的建立和隱蔽,實驗的基礎知識和操作,都比任何別的實驗“車間”和研究項目容易得多。“能燒好菜的都能做好實驗”,大概用來形容生物實驗較為確切。“生物黑客”的推廣,也許如燎原烈火,比任何其他行業的“黑客”容易得多。也許,“生物黑客”早已悄然來到我們身邊。
這就是我們在討論“生物黑客”時不得不與大家,也包括那些已差不多成為“黑客”和將來可能的“黑客”,認真地討論的問題:生物防護(防範“壞人”蓄意幹的壞事,如生物恐怖襲擊)、生物安全(指“好人”無意做的壞事,對工作人員和大眾、實驗室和環境的短期和長期的影響)和生命倫理(是指根據道德價值和原則對生命科學和衛生保健領域內的人類行為進行係統研究),還有科學道德(科研工作者的不端行為)等等。
遺憾的是,我兒子也告訴我,有人在中國嚐試過,但不是那麼成功。也許原因不隻是沒有這樣的人群,而是我們類似這樣的活動都是隻是學校組織的,並沒有政府權威機構頒發的、有利於升大學的獎項。
現在中國的家長很不容易——在孩子的身上寄托著他們自己一生未遂的追求與理想。我想,一方麵,我們的孩子已不堪重負,幾乎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另一方麵,也許我們的孩子仍有過剩精力無處釋放。君不見,多少孩子有足夠的時間去趕時髦、追明星、穿名牌,玩網遊!我們為什麼不引導、不鼓勵、不支持他們去做那樣的“科學黑客”,讓他們發泄他們過剩的精力,去享受發現和創造的樂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