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茗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花瓣:“花很好看,多謝。”
張檬:“季公子喜歡就好。”
張檬帶著佩刀準備出門巡街的時候,她看到院子裏鍾或和鍾靈似乎在爭執著什麼。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成親”“拖延”等字眼。
張檬沒有金月那麼八卦,所以她沒有理會她們,隻是隨意看了她們一眼,便準備出門了。
“張檬。”
張檬剛踏出府衙大門,後麵的鍾或叫住了她。
“大人?”張檬停住腳步。
鍾或快步像她走來:“隨我出去視察民情。”
鍾或臉色不好,像是蒙著烏雲,時刻有著打雷閃電的風險。
張檬:“是。”
後麵傳來鍾靈忍著怒火的聲音:“阿或,你回來!別想逃避……”
鍾或直接拽著張檬的手臂快步走出了府衙。
等離開府衙好一段距離了,鍾或才放開張檬的手。
“大人,這樣把鍾靈小姐扔下,直接走人,有些不好吧。”張檬道。
鍾或瞪她:“你別管。”
“哦。”
太陽火辣辣的,鍾或一襲白衣,走在前麵,張檬看著,覺得有些晃眼。
周圍的老百姓時不時和鍾或打招呼,鍾或像是完全沒了之前的怒氣,一直微笑地回應著老百姓的問候。
沒過多久,張檬看到了一襲綠衣的許綠茶。
許綠茶冰肌玉骨,美眸波光瀲灩,笑容清麗脫俗,眼尾的小痣給他增添了幾分調皮可愛。
他走到鍾或麵前,屈膝行禮:“大人。”
鍾或微笑地點了點頭。
許綠茶和鍾或開始寒暄,張檬聽他們咬文嚼字地說話,隻覺得無聊。
紫衣一直規規矩矩地站在許綠茶背後,張檬微笑地朝他招了招手。
紫衣臉一紅,低下了頭。
等到許綠茶邀鍾或去映月茶樓喝茶賞花時,張檬已經在腦子裏準備好待會要點的菜單。
愛麵子的鍾或又要請客了,她喜聞樂見。
鍾或答應了許綠茶的邀請,兩個人便朝映月茶樓走去。
張檬和紫衣跟在後麵。
“這次,我們點其他菜,映月茶樓出了新菜式,聽說很美味,待會兒我們嚐嚐。”張檬湊到紫衣的身邊,低聲說道。
紫衣回道:“紫衣和公子嚐過,覺得並無特別,紫衣覺得還是以前的菜比較好。”
張檬正想回話,走在前麵的鍾或忽然回頭,張檬忙規規矩矩地站好。
鍾或看了一眼紫衣,微笑道:“我聽聞紫衣公子有一手好棋藝,我很想領教一下。”
映月茶樓。
張檬和許綠茶大眼瞪小眼。
紫衣被鍾或叫去鬥棋去了,一鬥就鬥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許綠茶本來坐在他們旁邊,看他們下棋,還一直找機會吸引鍾或的注意力。
可是鍾或的心思完全不在他上麵,被他打擾了幾次之後,鍾或十分歉意地看著許綠茶:“許公子,我下棋的時候,並不喜歡別人在旁邊,你可以……”
許綠茶心裏惱怒不已,但表麵上擺出了一副歉意的神情:“對不起,大人,都是綠茶不懂事。”
於是,許綠茶隻得走出了隔間,來到了張檬的這邊。
張檬朝他招了招手:“許公子。”
許綠茶羞澀地笑了笑,隔著桌子,坐在她的對麵。
“沒想到,大人很喜歡下棋呢。”許綠茶道。
“我也沒想到,她在府衙裏很少下棋呢。”張檬回道。
張檬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香囊,遞給他:“對不起啊,許公子。大人她不要。我本來想早些還給你的,但這兩日沒有看到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