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
“如果,那個女人沒跳樓,而是選擇活下去,你會怎麼看她…”她說的是那個被公公和小叔侮辱了的女人。
蕭逸側頭看了看雪梅,略有些驚訝,昏暗的視線中,依稀可見女人眼角隱含的淚水,想了想,沉聲說道:“一張紙,折疊後,它還是紙…”
……
“如果當時是弟弟跑在前麵,他會把哥哥推入喪屍群麼…”
看著蕭逸楞了一下,雪梅笑了,很甜,很純,很無邪,這種笑容出現在曾經那麼放浪的臉龐上,形成強烈地視覺衝擊。
“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嗎?”雪梅淡淡地問。
蕭逸沒說話,把煙掐滅,伸出手臂,輕輕摟住雪梅的肩膀。
“謝謝。”雪梅輕輕將頭靠在蕭逸的肩膀上,發絲落在脖頸上,癢癢地,涼涼地,一股芬芳,這是一個愛幹淨的女孩。
四十多天的時間,見到了太多事,在這個秩序崩塌,道德淪喪的絕境中,幸存者承受著無法想象地絕望和無助,每個人都背負巨大的壓力,神經緊繃如拉至極限的弦,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會崩斷。隻要不傷害到他人,蕭逸並不鄙視任何人,相反,有著淡淡地憐憫。
關雪說,她是個可憐的女孩。
或許,她身上也有著一段淒慘的往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蕭逸沒問。擁著她,靜靜地坐著。
此刻,她需要地不是安慰,隻是一個寧靜地空間,隻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寧靜地黑暗中,擁著她,忽然心底一片空明。蕭逸忽然有種感覺,就這麼靜靜地擁著她,直到永遠。
良久,雪梅輕輕抬起頭,冰涼的小手捧住蕭逸的臉,輕輕吻上他的額頭,輕聲道:“謝謝,你是個好人。”
站起身,苗條的身材裹著夜色,象黑暗中的精靈。
“再見。”
看著雪梅漸漸沒入黑暗的身影,深吸口氣,深深地揉著額頭,心中,忽然有了一絲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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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找了個房間睡下,一夜無話。
次日,早早地來到吃飯的會議室,昨天黃青原已經告知了他吃飯的時間。
房間裏空空地,隻有一個女孩坐在那裏。
雪梅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沒有象昨天一樣的穿著,而是穿著一條藍色牛仔,白色運動鞋,上身一件白色休閑服,亮麗的長發紮成馬尾辮垂在腦後。
眼前一亮,蕭逸心中莫名地有些高興,笑著對雪梅點點頭。
雪梅也看見了蕭逸,揮揮手,笑得很甜,此刻的她,再不見昨日的煙視媚行,放浪不羈,像個恬靜純潔的鄰家女孩。
這時,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看到雪梅的變化,愣了一下,隨後淫笑著走過去,捏住雪梅的臉蛋,賤笑道:“哎呦,怎麼著,今天玩的是良家誘惑麼?”
雪梅拍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道:“以後,請別再跟我說這種話。”
男子一愣,隨即大怒,一巴掌扇過去,大罵道:“艸你媽的,你以為穿上衣服你就不是biao子啦!艸你…”
呼!嘭!
男子整個身子飛出去,撞在牆上滑倒。
蕭逸站在雪梅身前,眼神冰冷地看著倒地的男子。
男子慘嚎著在地上翻滾,一口口地吐著鮮血,夾雜著內髒碎塊,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躺在地上開始抽搐,眼見得不能活了。
蕭逸含憤出手,卻忘了變強後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地,錯手將人打死,心中卻也沒有太大波瀾。
“我們有麻煩了!”
正待扭頭看看雪梅的情況,關雪衝了進來,急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