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衣服還沒穿上。

任宙遠憋紅了一張臉,手忙腳亂地從床尾找到自己的衣服匆匆套上,想了想掀起棉被將列昂尼德從頭到尾蓋起來,看著床上隆起一大團,似乎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但他也無暇考慮太多,整了整自己的儀容往門口的方向走。

“大爸……”任宙遠一開門,便見安安正巧準備敲門。看見任宙遠從房間裏出來,安安雙眼一亮,大喊了一聲:“爸爸!”

任宙遠心虛地將他抱起,正準備關上房門的時候,安安趴在他肩上拍了拍他的背問:“爸爸你為什麼會在大爸爸房間裏啊?”

任宙遠腳步一頓,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撒謊道:“爸爸來找大爸爸說點事兒。”他顛了顛安安佯作輕鬆道:“走,爸爸帶你去做早餐!”

聽著父子兩人關上房門,腳步聲越來越遠,列昂尼德才一把掀開了厚重的被子,無語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二胎的道路很漫長了。

任宙遠自那天被安安“捉奸在床”後,好幾天晚上都是將安安哄睡了,才偷偷摸摸地走到列昂尼德房間,即便兩人晚上做得再怎麼精疲力盡,也不忘在昏睡過去的前一秒調好鬧鍾,第二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回到安安身邊躺下。

列昂尼德對他這種做法真是有苦不能言,隻有任宙遠身在其中看不出端倪,他早就發現安安看他的眼神帶了點戒備,每天晚上粘著任宙遠的時間越來越長,偶爾睡到一半還聽到那小子在另一個房間大喊“爸爸!”,然後任宙遠就會慌忙地跑回去,留他一個大男人獨守空閨。

以前沒試過軟玉在懷的時候,還沒有覺得日子那麼難熬,現在嚐到了甜頭再麵對空蕩蕩的大床,頓時就覺得人生失去了希望,所謂入奢容易入儉難就是這麼個道理。

於是列昂尼德開始動起了歪腦筋,為了把任宙遠捆在身邊不惜使出了下三濫的招數。

任宙遠就這麼忙乎了幾天,眼皮底下的黑眼圈都加深了不少,一開始對著列昂尼德一臉無奈他還抱著點歉意,因此無論行事有多艱難晚上都會去列昂尼德房間轉一圈,半夜才溜回去安安那邊。

他並非沒有注意到這一大一小在爭寵,隻是覺得有點好笑。安安年紀還小,自己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的,他不自覺就將安安代入了童年時的自己,隻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多陪伴他一些,不知不覺天平就向安安那邊傾斜。

但是最近幾天,任宙遠感覺列昂尼德在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看見他的時候表情盡是討好,雖然以前也是這樣,可任宙遠還是能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他暗自觀察了一段時間,隻發現他似乎在藏著些什麼東西,倒是沒有特別明顯的舉措,所以盡管心情有些微妙,任宙遠也放之任之了。

自從和政府正式確立了合作關係以來,工作上需要忙乎的東西多了不少,近些日子忙於周旋於工作和家庭,直到範文鋒來電,任宙遠才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和他聯係了。

對上一次兩人碰麵的時候任宙遠隻和他說自己搬家了,事後和範文鋒通過幾次電話,都是談工作上的事情,為維奇撰寫的稿件提交上去後兩人也沒怎麼聯係過,因此這回範文鋒約他出去吃飯,任宙遠隻考慮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列昂尼德早已習慣一家人規律的作息,是以任宙遠提出晚上不回家吃飯時,他瞬間就感覺到一點不對勁。

果然一問之下,那家夥正是約了那個“好朋友”。

列昂尼德不屑於隱藏自己的不爽,板著臉一副被拋棄的小媳婦兒模樣,看得任宙遠忍不住笑出聲。

他沒忍住自己的手,走過去拍了拍列昂尼德的頭安慰道:“我很快回來,你看好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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