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中文。”

列昂尼德看了一眼,點了下頭示意知道了,但接下來卻沒有其他指示。

任宙遠覺得氣氛有點尷尬,坐也不是,轉身離開也不是,就這麼站在那兒盯著列昂尼德的頭頂發呆。

看著看著,任宙遠還真的發起呆來,等列昂尼德頭一動抬眼看他,任宙遠還被嚇得往後退了一小步。

列昂尼德見狀無奈地笑了出聲,這下他總算放下筆,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比了個手勢讓任宙遠坐下。

任宙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你是不是正在忙?我還是不打擾你工作了。”

列昂尼德擺了個無妨的手勢,等任宙遠坐下後道:“最近工作怎麼樣?”

任宙遠聞言聳了聳肩,“我倒是還好,但是我看公司的人都很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列昂尼德也不打算瞞著他,點了點頭說:“一直以來我們打進中國市場都遇到不少困難,國內的政治環境太複雜,商業與政策掛鉤,而對於我們這種‘舶來品’,國家一向嚴肅對待。”

任宙遠接手工作這麼久,對他說的這些也有一定了解,政府想打壓維奇趁機壓製維奇的勢力,目的是想將之接管過來坐享其成,而教育部門又想爭奪這塊蛋糕,不買課程版權直接挪用課程大綱,並“借調”維奇優秀的教學資源為教師們進行免費培訓,隻是這些情況一直都存在,維奇也能很好地與之斡旋,怎麼到現在才出狀況了?

列昂尼德說:“我們想獨立運營,就必須接受政府嚴苛的要求,他們要我們證明維奇是被中國市場接受的,為了這個我們提交了大量的計劃書和證件,也一直在擴大招生,但這樣還不夠。”

任宙遠認真地聽著他說,邊聽邊思考有什麼他能幫得上忙的。

“我們尋找了一批學者,希望找到一些單純研究中國文學的學者為我們背書。我們希望找這一類的學者為我們寫稿,這樣的人寫出來的稿件比起研究中西文學的學者會更有說服力。”

任宙遠挑了挑眉頭,他大概了解這種做法,這些學者的言論比起單純水軍來得有價值多了,若是請到一些重量級的,連政府部門或者教育局都要給三分薄麵。

“其中有一位我們之前一直努力邀請,那位學者雖然從未公開露麵,但是有消息說他是位年輕的學者。他研究中國古代文學,在考古方麵也有不少建樹,對比起那些古板的老學者,我們覺得這一位是最適合的,說不定能理解我們新的思維模式,接納西方人的思想。”

任宙遠剛開始聽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身邊有不少合適的人,聽到後麵越聽越覺得列昂尼德說的這個人似曾相識,總覺得在哪裏遇到過。

“那你說的這個人,現在怎麼樣了?”任宙遠問。

列昂尼德苦笑一下,“前不久正式拒絕了我們的邀約。”

“啊?”任宙遠略感訝異,按照維奇一貫的做法,估計約稿費用不會低,沒想到對方竟然拒絕了。但是任宙遠還是不太明白,“雖然對方拒絕了,但是我們可以尋找其他學者,也許作用沒有前麵一個大,但總會有點幫助吧?”也不至於會因為一個人導致整個公司大地震一樣。

列昂尼德聞言歎了口氣,雙目間的疲態顯而易見,“我們之前對談下這位學者抱有很大的希望,對方雖然沒有正式答應我們的請求,但也一直沒有拒絕我們的邀約,我們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卻沒想到會被拒絕。”

“教育局的人聞風而至,我們這邊一被拒絕,他們就找上門來,說得好聽是尋求合作,實際上是向我們施壓。這段時間我們的人到各地出差,就是為了早日找到能夠替代那位的有分量的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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