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幸好比賽到3d打印筆時已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安安在前兩個環節中表現突出,在幼年組中排名一直在前列,組委會商量過後,決定綜合前兩個環節的比分,選出本次比賽的名次,安安赫然位於第一!

幼年組的比賽很簡單,和平時安安在家訓練的沒有太大出入,而安安的表現也有目共睹,在場的其他參與者對此結果也沒有異議,在頒獎時仍舊給予了安安最熱烈的掌聲。

而由於事故發生得突然,安安在整個過程中卻表現得非常勇敢,連眼淚也沒有掉下一滴,於是大會在這次更是給安安特別設置了一個“最勇敢科學家獎”,由課程主任安東尼奧親自將獎狀頒發給安安,與此同時還送了一套價值過萬的三十次課程券給安安,以嘉獎他的勇敢。

安安掛著一隻小吊臂,單手拿著獎狀在台上笑得樂嗬嗬的,那樣子似乎丁點兒也沒被受傷影響,任宙遠在台下看他那麼高興,總算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下,用力地拍著雙手為安安鼓掌。

任宙遠帶著安安回家,一路上見他就沒停過嘴,嘰嘰喳喳地說了一路,那隻小吊臂都忍不住動用上,隻是偶爾扯到了受傷的地方,“嘶”地猛抽一口氣,接著沒多久又繼續扯開笑臉說個不停。

任宙遠當真是看得既心疼又好笑,回到家後也不敢讓安安洗澡,拿著熱毛巾幫他從頭到尾擦了一遍身,睡前又幫他換了一次藥,看著那麵積雖小但觸目驚心的傷口,又狠狠地心疼了一把。

哄睡安安後,任宙遠給範文鋒撥了通電話,對方在電話裏問了許多安安的情況,又一個勁地道歉,讓任宙遠無奈了個半天。

說完安安的事後,任宙遠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問了他關於論文的事情。

據範文鋒的說法,公司目前打算正式通過法律途徑以誹謗罪起訴“司空”,根據他們初步討論的結果,認為任宙遠提供的那些資料足以證明當年的論文是由他獨立完成的。

“公司高層那邊也會請專家來為你作證,雖然‘司空’說得言之鑿鑿,但是他的說法還是有不少漏洞,老板已經在外麵搭了不少關係,準備請一些名氣較高的學者出麵,來證明論文本身沒有問題。”

任宙遠聽完範文鋒的話,糾結了半天的心情總算平複下來,和範文鋒道謝後,又聽他道歉了好久,才掛掉了電話。

任宙遠回到臥室,為安安掖了掖被子,給他調整了個姿勢,不讓他壓到自己的手臂,做完這些後才熄了燈躺下。

回想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讓任宙遠覺得這一天過得尤其漫長。

他第一次從“安逸”這個筆名的背麵走到了眾人麵前,這種感覺新鮮又怪異,就像是剝除了自己的外衣,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別人眼前一樣,從今以後,知道他的人會越來越多,這讓他感到些許的不安。

但是今天的結果是可喜的,第一次出現在範文鋒以外的人麵前,雖然那些人的目光帶著探視、不可置信,可他們一下子就接納了他,沒有他想象中的質疑和由於年齡而帶來的輕視,並且他還通過自己的努力,為自己奮鬥了一回,而不是一味地去依靠別人。

他在黑暗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緊握住雙拳,似乎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拳心蔓延開來。

任宙遠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可大腦還是興奮得讓他睡不著覺,不禁讓他想到了今天的另一件事。

他側過身動作小心地將安安抱到自己懷裏,看著他小小的手臂上纏繞著的繃帶,剛剛的力量好像瞬間就褪去不少,一種無力感又升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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