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著,樓下傳來一聲驚呼,然後便是一陣叫罵聲,似乎是有什麼爭執產生。高司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混不在意樓下的小販的驚聲呼痛。小兔子最喜看熱鬧,便將頭伸出窗外,去看向樓下。

果不其然,樓下的路上的新鮮水果散落了一地,一位瘦弱的中年漢子半倒在地上正被一群人踢著,嘴裏不時溢出一聲聲低沉的j□j,一看便知是城中的紈絝子弟又在欺負人了。周圍很多人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去製止這些蠻不講理的人,喬小兔不喜歡這樣的場景,就回頭對高司宇講道:“這些人怎麼這樣,你看那個人多可憐?”

高司宇起身走到小兔子的身後,越過小兔子的頭頂看著對麵的茶樓,清清淡淡的說道:“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如果沒有力量注定要被人踩在腳下!”

正說著,一位胖胖的婦人奔了過來,看身量大概是懷孕了。那婦人一身粗布衣裳,跑過來一下子跪倒一位年輕人麵前哭著求他放過自己的丈夫。誰知那年輕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頗有興趣的看著被眾人圍毆的中年男子。那婦人見那年輕公子不理睬自己,就跪著向年輕人爬去,抬手便扯住了年輕人的長袍,年輕人眉頭一皺,伸腳就踹向了婦人。

小兔子緊緊的抓著高司宇的胳膊,好像不敢去看那樣慘烈的一幕,不過等了半天呼痛的卻是個男聲。喬小兔稍稍睜開眼睛望向場中,之間那年輕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樣子,那些正打罵的家丁一看便慌了神,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抬起年輕了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高司宇的手上一滴微黃的茶水緩緩從手指上滴落,喬小兔盯著高司宇的手看了半天,突然跳起來抱住高司宇笑著喊著好人。高司宇那他沒有辦法,半拖半拉的將小兔子摁倒座位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小兔子的鼻子,揉揉小兔銀色的頭發,轉身望向對麵茶樓的一扇窗。

對麵坐的是兩位少年,一位看起來年齡大一些,皮膚很黑,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對麵的少年則看起來年少很多,白白嫩嫩的樣子像個孩子似的,卻穿了一身黑衣。那少年的目光正黏在高司宇的身上,一眨不眨的神情認真。那大些的少年不知道說了什麼,引得那少年一臉不高興,拿起桌上的茶杯作勢就要潑上。但是卻停在半空中,沒有繼續下去。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低頭轉身便走,弄得那做好防禦的年輕人愣在當下不知作何反應。轉頭便見對麵的銀發少年正抱著高司宇,高司宇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神色,那少年恍然大悟的樣子,急忙奔出去追上傷心而去的黑衣少年。

“哎,怎麼了?不就是抱一下嗎?他們隻是同窗,你就不要亂想了!”那少年追上黑衣少年說道。

“祝尚易,你還真是不會安慰人!”那黑衣少年輕聲的說道。

“喜歡他就去說,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你喜歡他不就行了,隻知道一個人遠遠的看著有什麼用?現在的你真不像曾經那個風輕雲淡的卓少!”祝尚易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不知他不平的是高司宇還是卓少?

“我知道!”名叫卓少的少年低低的應了一句,便快步走了。

一身黑衣消失在街角處,祝尚易回頭望了一眼高司宇所在的房間,心裏暗暗發誓一定幫卓少達成所願。

高司宇其實感受到了那徘徊在自己身上不去的目光,隻是故意不理,還順手救了樓下的夫婦任由小兔子對自己感激不盡投懷送抱。對方的氣息隱藏的很好,讓高司宇沒有辨認出身份。高司宇眉頭微微皺了皺,回頭對卡卡說道:“卡卡,你去打聽下那夫婦的身份,帶到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