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椒圖十歲了。

在他十歲那天,他多了第十個兄弟。捧著剛剛出生的小金蛋,他滄桑的對著八個弟弟宣布道:“還是金烏。”

八隻小金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沮喪的神色,其中一隻卻沒有放棄希望,它昂起脖子道:“大哥,你不是說你在孵出來之前,一直是桃子嗎?也許十弟它一直是個蛋,孵出來就是桃子了啊!”

小金烏們頓時興奮起來,嘰嘰喳喳的就像是一窩小雞,人形的椒圖臉色一黑,把小金蛋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裏,隨即一隻金烏踹一腳,鬧得最凶的那隻還被提著後脖頸拎起來,晃了晃。

“你們是金烏!三界最尊貴的鳥族,不要像雞一樣的叫!”現年十歲的椒圖太子憤怒的拎著手裏的金烏,“金烏的叫聲應該是這樣的……”

“咯咯咯咯噠!”溫柔的女聲響了起來,“吃飯了,都來吃飯了,咯咯咯咯噠!”

被教訓的小金烏們齊齊的發出歡呼,小翅膀努力的揮動,朝著聲音來處撲騰而去,手裏的小金烏努力的發出了幾聲咯咯噠,似乎是在回應。

椒圖冷冽的麵容立刻垮了下來,認命的把手裏的小金烏放下,有氣無力的咯咯噠了一聲,跟在一群歡快撲騰的小金烏身後,一步一步,回家吃飯。

方寒端著飯碗,看到自家大兒子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十分委婉的對愛妻提出建議,“阿瑤,其實金烏隻是長得像雞,叫聲不一樣的……”

“咯咯咯咯噠!”一隻小金烏被搶了飯碗,憤怒的叫了一聲,去啄搶飯碗小金烏的毛。

玄瑤連忙把兩隻小金烏分開,熟練的順了一會兒毛,才坐回去,方寒的話她沒聽清楚,不由問道:“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方寒對上自家愛妻清亮亮的疑惑視線,看了看自家蔫頭搭腦的大兒子,果斷把話咽了回去,搖搖頭:“我是說金烏跟雞長得很像,所以養雞的經驗應該對他們也管用。”

椒圖麵無表情,一口把盤子咬碎了。

方寒繼續說道:“而且說不定,雞就是哪隻金烏在人間留的血脈稀釋過無數回。”

椒圖把咬碎的盤子嚼碎了,咽下去。

“畢竟東華還是個孩子,犯錯在所難免,他腦子又不太好……”

椒圖把飯碗連著碗一塊倒進嘴裏。

玄瑤越聽越覺得不像,看著一本正經的方寒,忍住笑,“東華說你之前的叫聲不是金烏叫,我讓你叫給我聽,你又不肯,椒圖也不叫,我怎麼知道金烏怎麼叫?”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九隻小金烏麵麵相覷,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

方寒難得有些尷尬,玄瑤有些奇怪,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方寒,似乎要他給一個答案。

“當著孩子,能不能不回答?”

“不能!”

“那你靠過來……”

靠在玄瑤耳邊,方寒有些無奈的道:“金烏……隻在發倩的時候叫。”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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