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純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說:“兄弟,想做孟爺爺起碼先去剃個光頭,這才是專業水準。”
沈譽急了,他把單小純拖懷裏,卡著她的小腰說:“相信我,不剃光頭我也可以秒殺你的男神。”
單小純這下沒有絲毫遲疑:“成交。”
請罪宴前一天,沈譽把網購的所有衣服都打成包順豐快遞給寄到江逾白家裏,順道小卡片上寫著:“送給我幹兒子幹女兒的禮物,不用謝,嗬嗬!ps謝謝你出的餿主意,傻逼!”
幹完江逾白這件大事兒後,沈譽去酒店退了房,拎著包樂滋滋的去了單小純家。
可是問題來了,鎖都換了,要怎麼讓進去?
傻逼,當然是敲門了。
單小純一腳勾著門一手撐著門款,姿態妖嬈似淘寶西施,出口的話卻粗魯的像張飛:“此門沈譽和狗不能進入!”
沈譽可不是嚇大的,但是單小純後麵的那根防狼棒曾經深深的傷害了他,讓他不敢貿然前行,隻好沒節操的說:“從現在開始我改名了,我不叫沈譽,我叫沈浪。”
其實現在沈譽的內心是崩潰的,二哥哎,雖然我改了名字好歹還姓沈。但是單小純根本就不買賬,“隻要是你,改成狗剩子都不行。”
沈譽急中生智:“看,有飛碟。”
單小純心說你以為我才三歲呀,她淡定的說:“親,世界那麼大,你該去看看了!”
單萬萬沒想到,隔壁家的薩摩耶竟然飛奔而來蹭蹭的從單小純的褲襠底下鑽過去。
單小純:……
沈譽:……
趁單小純傻愣的時候,沈譽出手如電奪下她手裏的防狼棒。沒有武器的單小純好比拔了牙的小老虎,給沈譽抱著腰就甩起來,從玄關開始沈譽就把她拎著旋轉,一直轉到客廳,直轉的滿天星星全落在單小純眼睛裏。
沈譽自己也有點暈,齊齊和單小純倒地上,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靜靜躺著等那種叫做幸福的眩暈慢慢消散。
沈譽說:“單小純,我第一次發現你還挺好看。”
單小純虎著臉:“大叔,你都奔三了還這麼鬧,要不要臉。”
“單小純,你好像胖了!”
“沈譽,我要殺了你!”
許久未曾有過的歡樂氣氛又回到了小紅樓裏,他們在芬芳夏日裏有所頓悟,也許這些日子他們所缺失的快樂,就是身邊的這個人帶來的。
鬧夠了,兩個人坐在桌子前頭對著頭寫菜單。
“我要吃鍋包肉”單小純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字。
沈譽皺著眉看了看,忽然抬頭說“單口喘”。
單小純一愣,隨即明白他在取笑她,氣的她扔掉筆就撲上去,一番鏖戰,終於把沈譽壓在個胯下。
“哼,看你還敢取笑我!”單小純一臉yin笑,像個*美人的大惡霸。
沈譽勾唇一笑,一個巧勁兒就把單小純壓在身下。
“哼,還敢嗎?”沈譽用手肘壓著她的脖子,卻不小心蹭到一片綿綿的軟意。
單小純並沒有意識到某人的心猿意馬,她的眼睛睜的圓而亮,軟軟的果凍唇彎起來,銀鈴般的笑聲衝細白的貝齒間溢出來。
沈譽忍不住低下頭,和她額頭相抵,看著眼皮子底下白嫩粉潤的臉頰禁不住湊近一吻。
沈譽的唇軟而微涼,觸到臉上去激起一片火熱,單小純驀的瞪大眼睛推開他,自己跳起來慌忙逃到了洗手間。而沈譽,還舔著唇上的一縷幽香傻呆呆的站著。
不知不覺的,有些東西就變了,變得自己都措手不及無力招架。
過了一會兒,單小純走出來,她臉還紅撲撲濕漉漉的,大概是用水洗了,她裝作如無其事的走到桌子前胡亂的寫著菜名,然後交給沈譽:“就照這個做,你趕緊去買菜。”
沈譽看了看菜單,然後為難的說:“你還是和我一起吧,你的字我很多不認識的。”
單小純難得沒吱聲,她站起來走到門口,衝後頭的沈譽一揮手:“記得帶錢呀。”
路不遠不近,他們一步步慢慢走著,始終保持著一前一後的距離。看著單小純的背影沈譽有些迷茫,現在這種糾結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他亦不知道這叫什麼,煩躁像天上壓過來的一片烏雲,讓他心上也開始不明媚。
沈譽長這麼大第一次上菜市場,其實單小純也沒來幾次,她記得最好一次還是10歲的時候跟著媽媽,媽媽前麵走她後麵吃冰淇淋,差點沒讓人給擠丟了,所以這次她決定要和沈譽並排同行。
現在螃蟹開始肥了,單小純看到青色綁著皮筋兒的蟹將軍指揮著沈譽要幾個,沈譽看看菜單:“我們也沒有這道菜呀?”
“我喜歡,別問,任性。”
沈譽搖頭,吃了人家臉蛋兒一口,還幾個螃蟹也合算,那能不能再買幾個多換幾口?
回家後單小純吃水果看電視,沈譽一個人在廚房裏忙活,單小純不時往廚房看看,害怕他把廚房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