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蘇杭沒有任何動靜,鼻尖全都是血腥味,她不知道傷了男人哪裏,也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還護著她。
她不想活了,她什麼都沒有了,能不能讓她去死?
“不要以為葉、顧兩家是世交,我就不會動葉家了。”
葉斯言身體一僵,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拿家裏來威脅她?
“你打算怎麼動?我來了,是不是連我也不放過啊!”門口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緊隨而來的是岑邦媛和她身後幾個身著警服的人。
顧淇奧眼底閃過一道光芒,無奈的歎息,連他母親都來了,今晚的事該怎麼讓他相信是巧合?
“我傷勢不重,你們先出去,總要我穿上衣服吧?”目光定定地看著岑邦媛。
岑邦媛一個眼色就讓警察出去了,而葉斯言隻是別過頭。岑邦媛最終妥協在兒子的目光裏,把葉斯言拉了出去。
有葉斯言作證,還有凶器及未銷毀的記憶卡裏的圖片為證,再加上岑邦媛的堅持,沐蘇杭被帶到警局審訊。
顧淇奧的胸口被削了一大片肉,傷口包紮不及時,失血過後的臉色有些蒼白。他打了好幾通電話才安排好一切,剛好掛斷電話,岑邦媛就走了進來。
“你差一點就跟這個世界告別了,你知道嗎?”岑邦媛的眼裏有責備和埋怨,還有對沐蘇杭的憎恨。
顧淇奧眼眸深深,看著自己的母親,她在人前從來妝容精致,可是剛才出現在別墅,卻頭發淩亂,連妝都沒有化。
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從京都到濱城,她是怎麼趕過來的?
“媽,你不覺得這一切巧合得讓人懷疑嗎?晚飯前你還在京都,天禦的別墅我偶然去一次,卻被那麼多人闖了進來。”
“你不應該慶幸是那些人闖進來阻止了她行凶嗎?”
顧淇奧搖頭,“媽,她不是凶徒,是我愛的人。”當然他也有一點想不通,究竟是有多恨,她才能將刀刃對準他?一直以來,知道她把家人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卻不想,連他都要靠邊。
“嗬!我慶幸是在這裏見到你,如果是在醫院的另外一個地方,我發誓沐家三口都去海裏喂鯊魚了。”岑邦媛是溫和的,但該犀利的時候從不溫柔。
“媽,你是怎麼過來的?又是因為什麼過來的?”
岑邦媛看著他不說話,疑惑是有的,但她不會說出來,沐蘇杭已失去成為她兒媳的機會。
“我知道你想救她,我可以給她一個機會,但是我有條件。”
顧淇奧心裏微微驚訝,母親從來沒有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說過話。
他臉上卻不動分毫,“請說。”如果她要用生意人的口吻來談,他也不介意。
岑邦媛輕輕一笑,“你好好養傷,養好之後再談。”
顧淇奧也難得一笑,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隻求媽媽不要把我賣了就行。”
岑邦媛笑著離開,一出病房門,臉上便冷得能掉冰碴子,“去警局!”不把沐蘇杭打壓得再無法靠近她兒子,她就不信岑!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顧淇奧的動作那麼快,從警局撤案,沐蘇杭被律師帶走,之後失去行蹤,無從可察。
沐蘇杭沒有任何動靜,鼻尖全都是血腥味,她不知道傷了男人哪裏,也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還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