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外孫女與賈府利益上選擇,賈母毫不在意的選擇了賈府拋棄了林黛玉,這也是個狠心的人,不愧是賈府的老太君!
這日柳湘蓮回來,又帶來了一個消息:明日就是賈寶玉與薛寶釵的成親之日了!
想起就是這個日子林黛玉去世的,甄蓮也頗為擔憂,不知是否要告訴她這個消息。若不知道,她心裏現在還存著些僥幸,若知道了,難免會心神具傷,也不知她能否支持得下去。
得了消息便急著到了林黛玉處,見她一切正常,想來她身邊的丫鬟也是不知道這個消息的,也無從告訴她這個,心裏稍安,說了些話便回來。
次日一早甄蓮便到林黛玉處,陪著她說說話,到了時候也照常回去。雖然想在這裏親自看著她,但為了避免和往常不一樣而被她看了出來,隻得出了門。使了個眼色給紫娟,紫娟會意,一會便找了個理由出了門來。
甄蓮正在院外等著,見她出來,看了裏麵一眼,道:“去那邊院裏我們說說話。”
回屋兩人做下,甄蓮直言開口問:“你近日可與府裏有來往?或者你們幾個哪個有來往嗎?”
紫娟低頭苦笑,輕聲道:“奶奶知道這事了?還請奶奶千萬不要在我們姑娘麵前露了風聲,她這幾日身體才剛好些,要是知道了,不知要怎麼樣呢!也是前幾日就有我交好的姐妹打發人來看我,跟我說了這些,我才知道了,我也不敢在姑娘麵前表露出來,隻瞞著罷了,瞞得了一日就是一日。”
又道:“偏今日又有人來叫我回去,我說姑娘離不得我,便又把雪雁叫去了,也不知要做什麼?”
“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心裏擔心,所以才請你來問問,你這麼做我也放心了。”兩人還是一致決定瞞著為好,瞞著還有一線生機,說了不定她今日就魂歸太虛了!
紫娟收拾了表情回去,就見林黛玉正做起身,見了紫娟,聲音飄忽說:“回來了,快把我的東西理理,把別人的分出來,燒了!”說完喘了口氣,咳了幾聲。
紫娟心裏一凜,麵色微變,試探著道:“姑娘要做什麼?我們來時都隻帶了姑娘的東西,並沒有別人的,不用這麼麻煩還要去燒。”
“有的,我知道你們帶了的,你們仔細找找,凡事是不是我的,都燒了!”語氣堅決,林黛玉聲音抬高了些。
紫娟隻得帶著人一一查了,把東西分在一邊,小心著說:“這些都要燒了?”都是寶二爺的東西,莫非姑娘知道了什麼不曾?
看了一眼,林黛玉起身下床,紫娟忙去扶著她。拿起東西一一看過,林黛玉冷笑道:“還有這麼多?都燒了吧!從今以後就自由了!”
紫娟隻得抱起東西,想要拿起外麵燒掉。林黛玉止住她,“就在這燒,我要親眼見了…”
紫娟隻得端了火盆進來,拿著一個個東西丟入火盆,半日才燒完。林黛玉起身,看著滿盆的灰燼,走到書桌旁,把自己往日的詩稿都丟進火盆,又把提了詩的手帕仍進去,看著火苗頃刻間便席卷了上來,片刻便化為灰燼,癡癡的笑了起來:“一切都是灰燼,總會煙消雲散的!總會煙消雲散的!”
紫娟隻默默陪著,心裏知道她大約是知道了,這幾日自己也有些異常,今日雪雁也不再跟前。自己姑娘多麼敏銳聰穎的人兒,什麼看不出來的?或許隻有自己在自欺欺人,心裏一直期盼著府裏接姑娘回去,隻是來了這麼多時日,盡竟都不曾有一人來看,可是真的回不去了罷!
返回床上睡下,林黛玉一臉平靜,紫娟卻放不下心,一直在一旁看著,見她這樣越發不放心了。
甄蓮飯後又過來看了一次,見紫娟滿臉擔憂的守在床前,而林黛玉正反身躺在床上,放輕腳步湊過去看了下,林黛玉已經睡著了,胸口輕輕的起伏著,麵色依舊,想是還好,遂放心些。
紫娟在一旁示意出去說話,甄蓮跟她出來,用眼神詢問。
“我們姑娘大約是知道了!剛才叫我燒了所有與寶玉有關的東西,後來就那樣睡著,也不說話不理人,奶奶看看,我也不知怎麼辦才好了!”
“知道了?我剛剛看她麵色還好,難道是相通了?”否則按她的性情,早就尋死了,哪還能睡得著?這麼最好,好好的為他一個賈寶玉死了不是冤死了?
“希望如此吧!如此我們姑娘以後也要好了。”紫娟說完又回去繼續看著,總是還不能放心的。
甄蓮也時時去探視,見她果真如沒事人一樣,漸漸的身體也好了許多,擔憂稍稍放下。
過了幾日,林黛玉已經能出門了,甄蓮便帶著她四處逛逛,散散心。賈家那裏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了,這倒也好,兩方都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