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正迷失在沈卿那憂鬱的眼神中,忽然,感覺到桌子底下有人踢了自己一腳,依依環顧了一下四周,沈卿在默默的喝酒,臉色無異,柏雪都滿臉失神的望著沈卿,而沈煥正惱怒的看著柏雪。
三人的神色都很正常,依依晃了晃腦袋,難道自己還沒喝醉就先醉了,出現幻覺了。
依依桌子底下的腳,不動色聲的往後移了移,隨即自然的給自己到了一杯酒,繼續聽著兩個男人的談話。
誰知道,依依剛端起酒杯,就被人再次用腳摩攃著自己的小腿,從腳踝到小腿肚慢慢向上移到大腿根,整的依依癢的不得了,端著的酒杯差點沒灑了。
公子美如玉
涼涼的夜風吹起沈卿素白長衫,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握著白瓷的酒杯,越發襯托的他骨節分明,他微皺著眉頭,薄唇緊緊的抿著,那優美的側臉,挺直的鼻峰,渾身散發的憂鬱氣質,美好的皎潔的月色都成了他的陪襯,月色因他而黯然,這樣一個風姿卓越的高雅人物,怎麼會在桌底作出那樣風流的事呢。
依依微微側臉,柏雪往日那高潔如臘梅的傲骨,此時低到了骨子裏,滿臉柔情似水的望著身側那個美好的宛如鍍了一層聖潔的白光的男子。
依依心想,柏雪是女子,若要調情也不該是對自己啊。
依依側目,望向石桌上最後一個可疑人員,此刻,沈煥滿臉發黑的喝著酒,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
依依一想到有可能是沈煥,就止不住的惡寒,這要是沈卿多好,為嘛偏偏是沈煥呢,想到著,依依嘴角微揚,對著沈煥勾勒出一個燦爛如朝陽的笑容。
依依魅力無雙的電眼通過氣流電的沈煥忘記了憤怒,呆呆的怔愣在當場,望著依依傻笑。
依依一看到沈煥那傻樣,越發確定那事是沈煥的,嘴角的笑越發的明媚,燦爛的耀人眼,而桌底下的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尖尖的鞋尖狠狠的踢向沈煥。
當涼涼的鞋尖踢向沈煥時,沈煥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的豎立了起來,那刺骨的痛,使得沈煥手中的精致的酒杯滑落在石桌上,抱著身子卷縮著,連叫出聲的勁都木有了,隻剩下如蚊子般的哼哼聲。
趁著其餘兩人還在發愣,依依急忙站了起來,對著愣住的柏雪說道,“沈夫人我看督軍有可能是喝酒喝得太多,喝傷了,你快扶他回去休息吧。”
柏雪回頭深情的忘了沈卿一眼,見沈卿目光飄向遠方,牙根沒看自己,心裏一酸,淚水差點沒流出了,隻得上前扶起沈卿。
另一邊,疼痛中的沈煥盡管疼的目光渙散,但他依舊知道害的自己如此的人是誰,他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使得自己有一絲清明,他的手微不可查的抬起,緊緊的拽住依依的群角,大有自己到哪,這個女人也必須在那的架勢,不能放過她。
依依憨憨的傻笑兩聲,表明上輕輕的將沈煥的手扯開,而手底下都使了大勁硬掰開了沈煥的手,“督軍,我看你是疼暈了,你夫人在那邊,你抓錯認了。”
沈煥白眼一翻,在他疼暈前,心中想的是,柏雪都不敢這樣對自己,這個女人誰給的她的膽子,這樣戲弄自己,敢這樣整自己,就要有膽承受後果。
沈煥握緊依依的裙擺,務必使自己睜開眼的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依依,懷著這樣的心情沈煥終於暈了過去。
依依目送沈煥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用手中的絲製手絹擦了擦手,嘴角露出一個涼薄的笑,顧依媚我也算是為你報了一腳之仇了。
幸災樂禍中的依依,忘了這地方不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大活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