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吧”。再也不會見麵、也不可能見麵了。堂本想,即使有再見的機會,兩人也一定變成即使擦身而過也不會察覺到彼此的模樣了吧。
走出學校,眼淚不斷地溢出,止也止不住。把事情告訴聰子後,姐姐隻是什麼也不說地抱住堂本。被她說了“廣喜好可憐”後,眼淚反而更加止不住了。認真地喜歡上小孩子的自己,為了那個孩子而逃出這段感情的自己,無論哪一個都拚命到了令人無法嗤笑的地步。隻有這一點,是確定的。
7年後 初秋
倉帆叫住堂本問道“你對格鬥技有興趣嗎?”。在私塾《藏帆庵》的教職員室裏,堂本苦笑著回答,“我對那個稍微有點…”。
“我不喜歡疼痛的感覺”
聽堂本這麼說的倉帆聳肩道,“其實我也一樣呢”。窗外,已經差不多是今年最後的夏蟬發出聲聲鳴叫。
“其實這次,我的外甥要在職業拳擊界出道,俗話說枯木也能增加山的蔥鬱…因而我也被拜托去為他應援了。”
聽到拳擊這個詞,古老的回憶在堂本的胸口掠過。
“啊,是這樣嗎。但是你外甥很厲害啊,職業級呢”
“他是我妹妹的孩子,妹妹說她實在高興不起來。自己的孩子被別人毆打的模樣,隻要是家長,誰都不想看到呢”
胡亂地聊著天,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堂本也去為倉帆外甥的職業出道應援的結果。
應援當天,堂本和同事們一道去了附近的綜合體育館。盡管比賽開始在即,會場中仍舊隻有三三兩兩的觀眾,堂本好像能夠理解倉帆之前“枯木也能使山蔥鬱”的意思了。在觀眾席發出喀拉喀拉的座位上坐下的同時,司儀宣布大賽開始的聲音也被廣播了出來。
“塾長的外甥好像要到第三場比賽才會出場的樣子”
堂本從男同事手中接過傳單。那裏除了印著比賽開始的時間和參加對戰的選手名字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隨意地看著傳單的堂本,目光被釘在了印刷在上麵的第一場比賽的參賽拳手的名字上。手指顫唞著。難道、難道…這麼想著。伴隨著堂本的動搖,第一場比賽拳手的名字在場內被廣播出來,選手登上了拳台。
“紅方…富國拳館所屬,柏原城太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站在拳台上的,是身材高大、有著一雙銳利眼睛的年輕男人。…幼年時代的五官絲毫沒有留下痕跡,他已經成為了一名精悍的男性。隨著鑼鼓敲響,年輕男人展開積極的進攻,幾秒之內便將對手擊倒在墊子上。然後,即使勝利也浮現出一臉不滿表情的男人就這麼離開了拳台。
堂本以“我突然有些不舒服…”的謊言為借口,出了綜合體育館。他回想起年輕拳擊手的麵容。曾令自己沉溺無比的孩子,自己恐怕要永遠地失去他了。
堂本一個人哧哧地笑起來。雖然是以這樣的形式,雖然是遠遠地望見,堂本還是認為能看到那個孩子的模樣真是太好了。認為孩子能實現夢想、變成了很強的男人,真是太好了。而堂本也感到,自己好像終於能夠將那份一直緊緊拽住喉嚨的思念忘卻了。
堂本在以一顆眼淚告別盡管短暫卻是從未有過的沉迷的戀愛後,慢慢地抬起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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