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韓將夜用盡餘身的力氣,將他擁住,他以為,他以為他真的又一次失去他了“月……”聲音哽咽著,喉口酸澀的想要讓人哭出聲響。
“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高?”月槐看了看腳下空茫茫的崖底,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的距離。
“我不管,就算是粉身碎骨又如何?!”韓將夜終是落了淚了“就算這裏直通地獄,隻要能夠抱著你一起,亦不悔矣。”
“你以前從來不說這種話。”月槐一手回抱住他的腰,一手拉著藤蔓,腳下一蹬,兩人撞進了一個被藤蔓遮住的洞口。
韓將夜沒有顧上其它,隻是將他又抱緊了一些,下諤抵著他的肩膀“月,對不起,對不起。因為我的自私讓我們錯過了十五年,這一次我死也不放你走,死也不放。”
月槐眨了眨眼,淚水便悄然而下,他自私嗎?自私的是自己才對。
這些年他走遍山川河嶽,看著黎民百姓從疾苦之中走出來,戰火之後,是國泰民安,他知道這都是韓將夜的功勞,是他有為的政績。
君心懷遠,胸懷天下,如何算的自私,而自己,隻為兒女情長,才是自私吧。
月槐就著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偎進他的懷裏“真的死也不放?”
“死也不放。”韓將夜摟著他,異常堅決“當年你一走,我就想明白了,總有一天要把你找回來,然後,再也不分開了。”
“十五年了。”月槐知道,十五的時光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認錯是要有誠意的。韓將夜,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了,可想過怎麼補償?”
“隨你,月……我隻要可以陪你。”韓將夜抵在他的耳旁呢喃,細數著他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
“那我要抱你。”
感覺到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月槐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看著他的眼晴“我說,我要抱你,我在上。”
“好。”韓將夜呼出一口氣,摟過他便吻了上去“隻要可以和你在一起,我願意,什麼都願意。”
十五年,早已相③
月槐仰著臉,當年的那個鐵血的將軍,如今已是淚流滿麵“你要對我好,一輩子對我好。”
“我會用我餘生所有時間對你好,就算將來下了地獄,也要陪你一起。”
(後記)
豔陽高照,繁華都城。
月槐一身白衣如華,端坐馬上。前方牽馬的,卻是一身黑衣的韓將夜。
“王爺,本將軍餓了。”月槐坐的筆直,仰著頭直視前方。
韓將夜低低的笑著“那我陪你去前方的茶樓吃飯。”這種稱呼,這種感覺,真好。
就好像一下子抹殺了兩人之間空白的十五年,一下子回到當初還在王府之中的感覺,隻是當時這個人那麼的聽話,可如今……聽話的變成了自己。不過,他甘之如飴。
月槐偷偷的拿眼瞧他,最終,自己還是做了下位者,那個人怎麼會懂,第一次會有多痛,而自己,怎麼舍得他痛。
果然,就算過了十五年,自己還是那麼傻,為了這個男人,真是……
不過還好,他終於回來了,終於,在一起了。
第17章 黑手白傘
馬蹄聲響,車轅轍裂。
兩輛馬車依舊是一前一後的前進著,時間已過了將近十天。
青鋒站在車轅上,看著前方高高的城牆“啊~終於到贏城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高興的喊了一聲,而後催著馬兒走快了一些。
贏城的萬家大酒樓可以說是贏城最大的酒樓了。
而現在,幾人就停在了這酒樓的大門前。
吩咐了酒樓店小二一聲,幾人就在大堂中坐了下來,酒樓這地方是江湖中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了。
而剛好他們為了趕路還來不及了解,關於那些傳言現在都被傳成了什麼樣子,正好可以乘機打探一下。
果然,不一會就有人給他們帶來了有用的消息。
來人是一黑一白的兩個男子,三四十的年紀,黑衣人腕上纏著一條沉重的精鐵鏈,鏈子沿著手臂垂在身側,連接著腰間別著的一個鐵爪子,鏈子的長度則剛好在身旁劃了一個圈,卻又不會拖到地上。
白衣人打著一把傘,明明不是下雨的天氣,顯的有些怪異,而更怪異的是那把傘通體白色,慘白慘白的映著他白慘慘的麵色,讓人不寒而栗。
兩個人進了酒家大堂,白衣人才收了傘,而後坐在後排一個可以看到大門的角落裏。
“這應該是江湖人稱黑白雙煞的黑手和白傘,據說,這二人聯手從未輸過。”青鋒繼續出賣著他的八卦。
“那應該是十年前的事了吧!”綠衣狹長的眸子往那邊撇了一眼,絕色無雙的麵容上有一絲絲不屑,隻是掩藏的很好,更多的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