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笑容，“他比上次我見到他的樣子像是老了好幾歲。”
“唔。”我點頭，“好像是，是最近公司的狀況出得太多的原因吧？”
雷穎看我一眼，輕笑道：“我倒是覺得是他個人先出了問題，公司才會出狀況的。”
“是嗎？”我懶懶的應著聲，看向屏幕上的人，雖然像是有些憔悴，但依然目光如炬，應對得體。
“看來你離開對他打擊真的很大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雷穎也看著電視，聲音雲淡風輕般平靜，絲毫沒有情緒的樣子。
我回過頭來看著他，距離太近了，他的眼鏡反著光，我反而看不清他的眼睛。於是我伸出手，將他的眼鏡摘下來。
他垂下眼來看著我，我輕輕問：“你真的那麼在意我和他的事情？”
他很誠實的點頭，“我沒辦法不在意。我一想到你被那男人占有了三年之久，甚至離開了還對他念念不忘，心裏就像有一把火在燒，我嫉妒得要死。”
我伸手按上他的左胸，心髒的位置。
他的心跳震動著我的手心，再由我的脈搏傳過來，很快。
按理說，這樣優秀的男人的妒嫉，足以取悅任何女人，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隻想歎息。
他歎了口氣，伸手按住我的手，壓低了聲音，輕輕的問：“常笑，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愛上我？”
我垂下頭，不說話。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愛上他，或者我有沒有愛上韓自軒，甚至，我到底還會不會愛人？
我自己心裏，完全沒有概念。
雷穎就那樣靜靜的握著我的手，過了很久才放開，跟著站起來，輕輕的說了聲還有工作要處理就進了書房。
我在沙發上躺下來，重重的歎息。
第8卷
告別演出1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雷穎打了電話來，要我呆在家裏，說他買了東西，一會人家會送上來，要我簽收。
我應了聲，突然想起件事來，問他：“你之前有沒有幫我交過電話費？”
“沒有，”他說“怎麼了？”
“沒什麼。”
我掛了電話，坐到沙發上，重重歎了口氣。
這個電話費的問題，之前我也找機會問過術風和玉，答案都是否定的。
不是沐風，不是玉，不是雷穎。
在這城市還有誰會幫我交電話費？
答案明擺在那裏，根本不用再想了。
真好笑不是麼？
明明下了那樣的決心走出來，結果到如今才發現，原來絲絲縷縷，從來沒有斷絕過和他的關係。
那麼，我從那一天，到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
過了一會有人敲門，是家具公司的人。
雷穎買的居然是一張床。不大，可拆裝，他買的時候已指示家具公司的人送來裝到書房。我靠在門框上看著家具公司的工人工作，心情異常複雜，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家具公司來了兩個人，年長的一個大概四十幾歲，看了一我眼，有一點曖昧的笑。“看來也不像要添丁的樣子，吵架了嗎？你先生也做得太過了一點。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哪用得著分房又分床的。一會下班回來做幾個好菜哄哄他就沒事了……”
我不搭話，但不耐煩已擺到臉上。到哪都有這種人，也不知應該說熱心還是八卦。
工人很識相的訕笑了聲，閉了嘴。一切安置好，拿出單子來讓我簽了字，就告辭出去了。
我找出床單被子枕頭鋪好那張床。
然後坐在上麵發呆。
這世界變化真快，昨天還想著感覺像甜蜜的新婚夫妻呢，今天就變成吵架分居的夫妻了。突然就想到韓自軒和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