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鳳淵的床腳邊。昨晚把阿貪和小白兔都安置在了一塊兒,現在都不見影了。估計是醒了,被小白帶下樓了吧?我暗暗的想了一下,沒再搭理沈白鱗,繞過他徑直朝樓梯走去。
果不出所料,剛從樓梯上下來,就看到阿貪和小白兔並排蹲在廚房門口,津津有味的著吃東西。看它們吃的那麼香,昨晚半月對它們造成的傷,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咦?”這麼想著,人已經走到了跟前。結果等看清楚它們在吃什麼之後,我忍不住納悶的驚歎了一句:“什麼情況?!”
足足愣了兩秒鍾,緊跟著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什麼阿貪在啃胡蘿卜,而小白兔卻在吃豬大骨?
嗬嗬!一定是我還沒睡醒,沒錯,就是這樣!我一邊自我催眠著,一邊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碎碎念的進了客廳。
“小紅葉,快來吃,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小白看到我出來,趕緊招手。將一碗白粥和兩個饅頭,配著一些鹹菜,端到了我的麵前:“我看了一下,冰箱裏就隻有這些東西,湊合著吃一點。”
“對了,昨天那個大媽既然也是狐族的人假扮的,那這屋子原來的主人去哪裏了?”我喝了一口白粥,剛問完,眼角在不經意間,就瞟到了掛在牆壁最角落的一張全家福上。
一家四口,爸爸媽媽和一雙兒女,笑容燦爛,看起來格外幸福。因為相框不大,加上昨晚來的匆忙,竟也沒注意。
上麵那個女主人,雖然年紀不小,但無論相貌還是體型,都和昨天的大媽相去甚遠。如果我昨晚能早點看到這張照片,估計後來也不至於落得這麼狼狽。
“不是很清楚,可能這屋子的主人有事外出了吧,然後正好被狐族的人趁虛而入。”小白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並沒有看我,頭壓得低低的,大口喝著碗裏熱騰騰的白粥。
我一看他這樣,心裏明白了七八分——除非是像我們這樣的情況,否則,大過年的,誰家有事沒事的往外麵跑?再聯想到半月的手段,這一家四口,如今恐怕是凶多吉少。
小白顯然是知情的,擔心影響我的心情,所以故意瞞著不說。我即便心裏不痛快,但這種事情,實在不是我能左右的。來回一思忖,隻能這麼揭過去了。隨後轉念一想,又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抬頭叮囑了小白一句:“快吃,趁著天色還早,人不多,我們早點離開這裏。”
“嗯。”小白埋著頭,悶悶的應了一聲。
這樣大約又過了二十幾分鍾,吃過飯,全都準備妥當,一行人終於離開了這間噩夢一般的房子,再度重新上路。
值得慶幸的是,雖然被半月騙了,但他留下的車子卻是貨真價實的。加上如今人少,一輛車子綽綽有餘——沈白鱗開車,小白坐副駕駛,我和鳳淵坐後排。變回二哈的阿貪和來路不明的小白兔,趴在我的腳邊。一輛車,不空不擠,剛剛好。
“沈白鱗,你身體能吃得消麼?”從加油站出來後,我看著前麵開車的人,不放心的問:“要是不行的話,讓小白開吧?”
“嘖嘖!這一趟,還真是沒有白來。”結果,麵對我的好心詢問,這貨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從認識到現在,小辣椒對我的關心,所有的全部加在一塊兒,都沒有這兩天來的多。”
“……”他媽這是在間接諷刺我以前太冷血,還是在嫌棄我現在太囉嗦?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既然對方不領情,我又何必自作多情?索性一把拉過衣服上的帽兜,蓋住腦袋,靠在鳳淵的肩膀上開始閉目養神,懶得再搭理這貨。
因為半月的離開,沒有了狐族的幹擾,而且沈白鱗的身體也調息的差不多了,又有小白護航,替我們時刻注意著周邊的情況。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一路上都非常的順當。除了偶爾停下來吃點幹糧喝點水,稍作休息之外,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這裏就不多加贅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