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艾琳娜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不再發問。
兩人從特雷文濕地按原路返回,因為奧妮黛雅身子較虛,兩人走出濕地也花了一天的時間。不過在這一天的時間裏,奧妮黛雅倒是恢複得差不多了,所以兩人的腳程又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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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夜晚,奧妮黛雅兩人終於抵達了奧斯特山腳的山丘林地,因為是在夜晚,奧斯特商道被封鎖著,兩人也不必為急於一時而硬闖,所以幹脆就在外側隱蔽的林地內休憩。
月色皎潔,事實上每晚的月都是如此妖嬈,隻是很少有人欣賞罷了。奧妮黛雅和艾琳娜背對背側躺著,盈盈月華在她們身上流溢,溫香如醉。她們的手在背後悄然而握,掌心互傳的體溫漸漸化作睡夢香甜的溫床。
這個時候,世界是溫馨而又寧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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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中心的七賢之塔,是遠古處於狹縫中生存的人族取得真正的生存權利的標誌。它聳立在群山之間,高達兩千多丈,塔尖直刺雲霄。
“呼呼……終於到了……”一個肥頭肥耳的中年人大聲地喘著氣。他的後麵跟著近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一路走來,直到七賢之塔的麵前才停住。那肥胖的中年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騎士盔甲套在他的身上略顯滑稽,借著月光,隱約可以看清盔甲上雕刻著烈焰的圖案。
“該死的。”這個指揮官模樣的人轉過頭,悄悄地對身邊的副手說道,“魔法師也就算了,那些靈魂巫師看起來瘦得跟死人骨沒啥區別竟然也走得比我們騎馬還快!”
“吉裏亞大人!您小聲點,那些家夥的聽覺可是很敏銳的!”那副手立即非常緊張地小聲提醒對方。
名叫吉裏亞的肥胖指揮官頓時一個激靈,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去,隻見那近千名的魔法師和靈魂巫師們都是直勾勾地盯著他,尤其是靈魂巫師們,他們的眼睛總是綠油油的,鑲嵌在骷髏般地臉上猶如鬼火一般詭異。
吉裏亞光禿禿的大腦門上汗水立即就嘩啦啦地下來了。他勉強扯出個笑容,打了個哈哈,然後努力用輕快地語氣說道:“各位走了這麼久,也累了吧,我們先休息一會。”他打了個響指,讓身旁的助理們趕緊給每一位法師的身下鋪上奢華舒適的墊子,他明白這群高傲的法師們是絕對不容許自己神聖而又偉大的屁股與肮髒的草泥地有任何親密的接觸的。他們身上的法袍都是用最珍貴的布料製作,就算一塊邊角料也是帝國一戶正常家庭一年的總收入。帝國每年在魔法公會上的投入就近乎是所有稅收的一半。
“這群猶如吸血鬼一般貪婪、奢華無度的法師們,就算他們每餐吃的都是昂貴的寶石,莫非還能拉出黃金來?!”吉裏亞在心中惡毒地想著,但很快,他立即打斷了自己的想法,誰知道這些掌控了神秘力量的法師們是不是能夠看穿自己心中的所想。
無聊地騎著馬繞著七賢之踏溜達了一圈,吉裏亞伸出肥手撫摸著塔壁上斑駁的符文和一幅幅描繪了那個時代的雕圖。然後學著帝都的宮廷詩人那樣高雅地感歎了起來:“啊,那些遠古的事跡啊,你們在菲葉拉絲麗的河流中湮滅,禿鷲和野狼帶走了繁華。啊,那些動人的史詩啊……”一番聲情並茂地吟詠,吉裏亞自我感覺良好,仿佛自己一下子變得同那些詩人一樣優雅。而一直形影不離跟在他身邊的副官卻是渾身上下一陣陣地發冷,開始慶幸自己晚飯吃得不是很飽。
“吉裏亞大人,我們都休息夠了,也該開始了吧。”一個冷幽幽的聲音突然傳來,嚇得吉裏亞差點一骨碌摔下馬去。他憤怒地轉頭,卻見一名老法師顫巍巍地站在他身後,那雙眼睛卻是精光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