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朽木家的醬油生涯
作者:聖母殿
醬油君的出場
靜靈庭的生活寧靜的好像我們家少爺的那張臉。
雖然大對數時間都是波瀾不驚的和風暖煦,不過也存在烏雲蓋頂或者雷聲陣陣的時刻,我喜歡將這歸咎為朽木家族現任家主白哉少爺因為朽木大管家的失職而情緒不穩。
不過對於我來說,的確是沒什麼閑心去·
……
端茶倒水這檔子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畢竟麵對的是一幫子上層領導,首先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看見任何驚悚場麵也要麵不改色心不跳舌燦蓮花遊刃有餘,其次便是要一手無論如何都能夠讓人歎為觀止的技術,就算被人逼到絕境也能夠自圓其法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前者勉勉強強湊合個合格,可是到後者便連個半吊子也算不上來,更別提在此基礎上更高層次的諸如“端茶端出一世情緣,倒水倒出眉來眼去”,八竿子也跟我打不上邊。
換上統一的著裝,我濫竽充數地混在諸多背脊挺的跟竹竿一般,臉蛋抹的跟麵團一般的移動背景兼顧陪酒小姐之中,邁著內八小碎步,耷拉著腦袋朝著酒宴的房間走去。
腳下的木地板早早便被人擦得溜光,此時恰逢春末,就算穿著襪子踩在上頭我都覺得涼,更何況自從中飯之後,我便滴水未進,又讓朽木白哉這麼指使著跑了兩回流魂街,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咬咬牙,想著反正死活也就這麼一回,終究是勒緊了褲腰帶,把所有的不滿的委屈都咽進了肚子裏。
非常時刻,非常辦法,勉強將這些委屈想像成各種各樣黏黏糯糯的小青團子,我真恨不得直接吸著口水撲進廚房渾水摸魚,不過又把咽進肚子的東西換成了朽木白哉的那張白菜臉,我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果然一點也不餓了。
領頭的人拉開格子拉門,裏麵已經坐滿了不少人,四周燃著的蠟燭將整個房間照得透亮,墨染山水的屏風在這樣的氣氛之中顯得格外突出。
我不敢抬起腦袋,生怕跟哪個我認識他他卻不認識我的人打個照麵,隻得使勁用眼珠子瞪著自己的腳尖,然後隨著仿佛爬蟲一般速度的隊伍緩慢地站在自己所應該負責的區域。
站定,並腿,施施然跪坐而下,雙手平攤疊放在膝前,整個身子好像被人油炸過後的蝦米,蜷縮在了一處,然後前額著地,我一邊回憶著方才人家教給我的禮節,一邊努力收著自己因為好吃懶做而長出來的小肚子。
迎麵而來的是一股子過鼻不忘的桔梗香,我稍愣片刻,繼而恍然大悟。
視線所及是朽木白哉垂在身側修長而白皙的手指,一襲黑色的和服穿在身上,總給人一種生冷的氣息,不過能瞧見的大約也隻有腰部以下的這個區域,不大樂意地抽了抽嘴,我輕輕出聲:“請多指教。”
三味線的聲音隱約而起,跳躍的音符頓時充滿了寧靜的夜空,大敞的紙拉門能夠將外院的景色一覽無餘,淡淡月光鋪撒在房廊邊緣的木地板上,投射下屋簷整齊劃一的影子,我接過他人遞來的酒壺,抬高了手腕,小心翼翼地幫著朽木白哉麵前的杯子滿上。
這次的酒宴是傳說中的護庭十三番小聚會,到場的皆是赫赫有名的十三番隊長,座位亦是按照番隊的排名從上到下。
六番隊對麵坐著的是七番隊,旁邊分別是四番隊和八番隊,我提著酒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忍不住地在心裏琢磨,七番隊的村左陣隊長究竟是以怎樣的形象出現在酒宴裏的呢?
他到底是用那個毛茸茸的大腦袋麵對著諸位隊長吃飯,還是用那個回頭率百分百的筐?
——混蛋啊,難道就沒有人會笑場?!
還有還有,二番隊對麵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和九番隊那個整日強調著正義的東仙要,難道他們吃飯的時候還能眯著眼睛放射超聲波以確定食物的方位麼。
……人生啊,果然是越囧越銷 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原本還有些僵硬的氣氛終於是稍稍歡快了起來,我跪著的身子板也開始隱隱作疼。
耳邊聽到的是隊長們咀嚼著食物的美妙聲響,聞到的是不斷隨著酒香飄到我鼻端的菜香,我饑腸轆轆口幹舌燥,真恨不得直接沾著手裏頭提著的清酒,在榻榻米上連寫三個“社會主義好”。
雖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