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他看上去瘦弱纖細,卻不成想著寬厚的肩膀上居然全是肌肉,不管她再怎麼用力,都好像咬在木頭上一樣,硬的要命。

林若蘭的小牙帶著尖尖的鋸齒,跟他以往受過的傷比起來簡直就是撓癢癢一般,酥酥|麻麻的甚至夠不上痛的感覺,反倒令他的身子越發興奮起來,動作越發激烈了幾分,誰知下一刻便換來她張牙舞爪的尖叫:“孔凡清,你個混蛋,還不快給我停下來!”

“辦不到。”一向溫吞如水的他這一次回絕的很幹脆。俯身目標直衝那張跌跌不休的小嘴,密密實實的堵上,耳邊終於清淨了許多。

從認識他到現在,她聽到有關他最多的形容詞就是,清冷無波,溫潤如玉,波瀾不驚,清心寡欲。

直至今天,她才發現,他哪裏清心寡欲了?哪裏清冷無波了?都是放屁!

因為她半夜偷偷爬起來就壞心眼的一致折磨她到天亮,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狂野的像一隻猛虎,不知饜足的沉溺在這蝕骨纏綿中。

今天的他很失常,她知道,但她不清楚的是他為什麼會這麼失常,難道就是因為她偷偷爬起來想要看他的電腦?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對那台電腦裏的東西就更加好奇了……跟林家有關嗎?是什麼樣的資料能讓這個男人有這麼大的反應?

帶著濃濃的不解的好奇,她在他最後的一次爆發後,沉沉睡去,而孔凡清則是眉目如星一般,深深看著懷中女子嬌俏的容顏,寬厚的大掌一遍一遍的撫過她的眉眼,雙♪唇,許久,他動作輕柔的將她攬入懷中,雙眸微閉,緩緩歎息。

第一次,任務前夕,他擁她在懷,不想沉睡,不想離開,甚至不想明天到來,隻想這麼靜靜陪著她,一直到永遠。

他知道,這個小女人已經在他的心裏占據了太多太多的位置,但是,這一次,他卻不能回頭。盡管現在的他有了更深的牽掛。

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深深一吻,他拿過一旁的抱枕,動作小心的挪開身子,緩緩塞進她的懷中,幸好,昨晚他將她累得夠徹底,現在的她完全沉浸在深層的睡眠中,隻當懷中的長形抱枕是他,正緊緊地抱著,睡的正香。

看到她並沒有察覺自己的離開,孔凡清忍不住暗暗舒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走到一旁拿出一身衣服,走出臥室。

*

下午六點半,她並沒有在他懷裏醒來,她睜著眼看天花板,卻怎麼也想不起他是在什麼時候離開的,渾身酸痛的要命,但幸好一整天的睡眠讓她恢複了些許體力,她將懷中的長形抱枕扔到一旁,摸了摸身旁的被褥,早已涼了……他早就離開了?

想著昨晚他爆發的殺傷力,簡直大的讓人招架不住,她都累得睡了一整天,他怎麼還能扛得住?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她套上睡衣爬起身子,洗漱完畢,走出房門,卻看到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微波爐裏有小籠包和豆漿,直接熱來吃,不要餓肚子。”

盡管昨晚的小動作並沒有成功,但此時看到如此貼心的留言,她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剛剛路過他書房的時候,她看到他的筆記本還放在那,既然他能放心的離開把電腦大大方方的擺在那,估計電腦也早就清除幹淨,估計就算她再次打開也不會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想到這,她便失了興趣。

聽他的話,她用微波爐熱了小籠包和豆漿來吃,剛吃完,便聽見門鈴叮咚作響,她一開門,便看到李尚言濃眉緊蹙的站在門口,再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好像頓時鬆了口氣,隨即有些懊惱的開口:“你怎麼不接電話?”

林若蘭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她並不經常接觸的李尚言會找她,進屋翻找了一番找到自己的手機,卻發現屏幕早就一片黑暗,不知什麼時候沒電了。

“好像是沒電了……”看著走進屋裏的李尚言,她搖了搖手中的電話,說道。

李尚言的臉色不大好看,意味莫名的視線在看到她脖頸處露出的皮膚時,微微一沉:“難怪……”

林若蘭察覺到他的視線,臉不由得一紅,隨手抓過衣領在脖頸處收緊,有些害羞的移開視線。“李局長有什麼事嗎?”

李尚言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看著她有些窘迫的模樣倒是放鬆了幾分,不過很快,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俊朗的眉眼又皺了起來,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林老爺在醫院出事了……”

*

林若蘭忽然想起自己昨天莫名的不安和心慌,卻沒想到不過一夜之間,她那莫名的第六感居然成真,坐著李尚言的車來到縣第二醫院,她走到林資業的病房前卻不見了昨天那成群的便衣警察,唯有王福慶失神的坐在病床裏的沙發上,那樸實的麵孔好似在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

她緩步走進,走到王福慶的身邊,輕輕的喊了一聲王叔。

然而,對方卻沒有聽到,依然失神的望著病房的一角,僵硬的表情令她越發的心痛,“王叔!”她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聲。

王福慶這才猛地一回神,看到身前的林若蘭,僵硬的嘴角微微一動:“小姐……”

林若蘭點了點頭,想著一路上被李尚言告知,因為不明原因,今天上午林資業的病房空調故障。雖然現在是秋天,但A城的秋天來得晚,常常是早就立秋了,但中午還是跟夏天一樣熱得要命,早晚溫差又比夏天大很多。李尚言說,林資業是因為病房的空調故障,王福慶沒有察覺到,等到看到林資業渾身出汗,呼吸不順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醫生通過病房裏的先進儀器察覺到林資業的不對勁,但在取得通行證之後,林資業已經心髒病病發,立刻移到了手術室進行緊急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