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清沒想到她會忽然這麼說,整個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林若蘭微微歎息,“我爸的事,你瞞了我多少?張麥麥這個名字,你並不陌生吧?”

聽到張麥麥三個字,林若蘭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微微一僵,眸光暗了暗,沒有說話。

“孔凡清……我不是小孩子,我有知情權,特別這件事是有關我父親的,我不希望你瞞我。”林若蘭臉色微微一變,見他還沒有要說的意思,不由得有些生氣。看到孔凡清的眸光閃了閃,林若蘭不由得微微歎息,反正東野清遠也要見他,不如帶他一起回去。無論如何,今天她一定要知道真相!“開車!”

孔凡清看到她的臉上已然有了幾分怒氣,不由得皺緊眉心,微微歎息。“我曾經答應過你父親,不到緊要關頭,絕不可以說出這件事。對不起。”

聽到他略帶歉意的辯解,林若蘭忍不住有些驚訝。平靜了些許,她也想明白了,她有什麼資格怪他瞞她呢?她呢,不也是瞞了他很多事?

他們誰都沒有資格指責對方,不是嗎?

“抱歉。我有些衝動了。”她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恐怕永遠都沒辦法坦然的全部告訴他,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他坦白?“有個人很想見你,他在我家,你要不要一起來?”

*

她早就猜到孔凡清知道她家裏住了個男人後,會不高興。

但她心裏坦坦蕩蕩,決定跟他一起後,她就不想再瞞他任何事,因為她有一個恐怕一輩都沒辦法說的秘密,那就是,她的靈魂其實是陳珍珍。

東野清遠也沒想到她會把孔凡清帶回家,兩個男人四目相視,她看到孔凡清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眉心緊緊皺著,又恢複了平時那般陰冷孤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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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東野清遠。”東野清遠笑著伸出左手。孔凡清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手,心裏還因為林若蘭在家裏藏了個男人而隱隱有些怒火,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既然林若蘭肯毫無顧忌的讓他知道,便說明了,這兩個人之間,坦坦蕩蕩,心沒由來的因為這個想法而有些舒朗,眉頭鬆動了些,他握住男子的手,誰知微微一動,東野清遠的臉色便蒼白了些。

敏[gǎn]的察覺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孔凡清冷冷開口:“你受傷了?”

東野清遠沒想到孔凡清居然如此敏[gǎn],按理說,沒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不會對血腥味如此敏[gǎn],而他僅僅是看了他的臉色,握了他的手,便能察覺到這個事實。

這個男人……不簡單。

早在第一次調查到孔凡清的時候,東野清遠便暗暗留意,試圖在網路上查到有關他更深的信息,但很奇怪,有關孔凡清二十二歲之前的資料,仿佛被什麼高層鎖住了一般,連一丁點都找不到。

更奇怪的是,剛剛他們在握手的時候他明顯能感覺到,孔凡清掌心的繭。他常年在西點軍校接受訓練,手心有繭不足為奇,可這個男人,身處高位,家世顯赫,手心怎麼會有繭?

而且他手心的繭子,厚的不像話,甚至比他在西點軍校呆了四年的人還要厚,不可能啊……這個男人,絕不可能僅僅是普通人那麼簡單!

“嗯,小傷而已,不足為奇。”他淡淡的笑道,不在意的開口。

在東野清遠打量他的同時,孔凡清也沒有放過他身上的每一個細節。眸光瞬間變得有些犀利,孔凡清知道眼前的男子一定是常年接觸電腦,而且還在部隊呆過,這個部隊還絕不僅僅是簡單的部隊,很可能是美國的部隊。國家的地理位置不同,就連陽光和吃的東西也不一樣,所以,在不同地方的軍人就有會有當地的特性,這個特性不是特別明顯,但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

察覺到兩個男人劍拔弩張的氣勢,林若蘭拖了鞋走進屋,借著倒水的名義,進了廚房。

林若蘭一走,東野清遠原本的笑臉便冷了下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孔凡清的聲音很冷,但卻氣勢十足,若是普通人在這一刻早該不寒而栗了,而東野清遠卻不以為意,淡淡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緩緩開口道:“坐下談吧。孔大少。”

孔凡清倒也沒拒絕,拖了鞋便往沙發出走,林資業在這間客廳裏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走起路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孔凡清很快就發現了東野清遠的意圖,剛一走進,便察覺到東野清遠帶有攻擊性的長腿朝他攻擊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輕巧的躲過,無聲間,兩人不約而同的沒有動雙手,唯有雙腳飛快的在互相攻擊對方的下盤。

一場無聲的戰爭,在飛快的進行著,不過短短幾分鍾……東野清遠已然被孔凡清製住,額頭滲出冷汗。

“你到底是誰?”東野清遠的功力遠遠不如孔凡清,意識到這個事實,就連東野清遠都忍不住驚訝了,說起他的功夫,就在當年西點軍校的畢業生裏也是數一數二的,而這個男人,隻在短短幾十招內就能將他完完全全的壓製住,甚至上半身連動都沒動。

“身手倒是不錯,是西點軍校出來的,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