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有一瞬的失神,看著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一股溫熱的淚意湧上雙眸,嘴角微微上揚,那隻手戀戀不舍的反握住他,聲音竟帶了幾分淒然:“凡清……你知道嗎……這是五年來,你第一次關心我……卻是在你勸我退婚的時候。”
孔凡清淡淡鬆了手,移開了視線。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為什麼……你之前明明說……可以給我有名無實的婚姻,為什麼現在連個虛榮的頭銜也要收回……”縱然孔凡清的冷漠一直在傷害她,但她卻從不曾想過放棄。因為他就好像罌粟般,隻是遙遙看上一眼,便讓她覺得欲罷不能,所以就算隻是一個虛假的頭銜,就算隻是一個空殼的婚姻,她仍想把握住,也許是心底的某處還在暗暗期待,如果結婚了,如果成為了他哪怕隻是名義上的妻子,一切,或許還會有所轉機!
可她又何曾不知,既然他五年都沒有愛上她,那就算再有十年,二十年,這個事實同樣不會改變。隻是她愛得太深,不願去承認罷了!
“對不起。”此時此刻,他知道除了道歉一切都是蒼白。麵對這位曾經的好友,他為了不傷害她,一直都將事情做到最狠最絕,五年來的冷漠相待,甚至連接觸話語都少之又少,他不懂,如此空白的戀情,她為何還苦心竭力的想要維持下去。但現在,他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
“由你來退婚,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砰!”孔凡清的話音剛落,舒淩手邊的一個茶杯便應聲落在地上,舒淩呆愣著看著眼前的木製茶盤,臉色蒼白的可怕,許久,她自嘲般笑了,抬起頭,對上孔凡清深井一般幽邃的雙眸,那雙眼曾是孔凡清最吸引她的地方,他的眼很美,美到裏麵好像包含了蒼茫夜幕裏的萬千星辰,她總忍不住去探索,探索那深深地夜幕中,究竟有著怎樣微妙不為人知的心事。
她一直想看透他,這個她怎麼也看不懂的男人。
然而,時至今日,她卻還是不懂他,而也同樣是今日,她才悲哀的認識到如果他永遠都不肯對自己敞開心扉,自己又如何能夠懂他?
終於明白這個可悲的事實,她竟忍不住勾起嘴角,是啊,就算過了五年,自己在他麵前根本沒有任何改變,五年前她不過是他的一位友人,五年後,縱使他們身上多了另一層身份,在他眼裏,自己仍是他的友人,從不曾前進一步,從不曾!
“你……有了心愛的人了嗎?”
小心翼翼的詢問,仿佛一滴水,落進平靜的水麵,一圈圈漣漪應聲散開,舒淩看到了。
那一刻,那幽邃的目光中,微不可查的一絲波動。
那是五年來,在自己麵前,他從未曾有過的。
孔凡清淡淡抿了口茶,清俊的容顏映著從落地窗外鋪灑進來的暖金色光芒,他微微斜眸,清冷的嘴角抿了抿,似是思考了一番,這才回眸看她,緩聲說道。“如果你希望,以後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做朋友,雖然,我更希望我們以後能做陌生人。”
孔凡清是個淡漠的人,骨子裏卻是個固執的人,他從不輕易決定一件事,但一旦決定了哪怕毀天滅地也會走到盡頭。舒淩知道他的性格,所以哪怕傾盡一切也希望能換的他傾心一眼,因為,隻要能被他愛上,一瞬便是永恒!
心疼得要命,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