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問過你,換一個身體重活一次,可是覺新奇之處頗多?”
“……”閻初默然。
劉大神笑的雲淡風輕,抬起屬於閻初的左手,好似在端詳那一根根修長勻稱的手指,聲音是一貫的溫雅:“新奇自是有的,但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如若你想知曉,憑你的本事,要自己親自體會一把,想必也是易事。”
對於劉大神的回敬,彥艏不置可否,視線盯住他問:“你來時,殊曼可有說什麼?”
彥艏問的是劉斐然,並未將閻初算在內,他話雖未言明,但話裏的隱在之意,已經不言而喻。殊曼身邊的幾個男人,這些年表麵看似和睦,但他們一直以來的敵對暗鬥從未停止。
殊曼的涼薄自私一如既往,她的生命裏注定不會隻有一個男人。她愛身邊這些男人嗎?自是愛的,可愛也有分量的。若愛有一斤的重量,那麼殊曼給予劉斐然的,就有半斤之多。其他幾個男人加起來,也才一兩,其他的,殊曼都給予了三個孩子。
即使如此,又能如何?
他們生命裏全部的愛,都給了這個女人。她涼薄也好,自私也罷,他們心甘情願。
在彥艏話落的那刻,劉斐然清楚的感覺到來自閻初靈魂狠狠地抽痛,但被他選擇性忽略,他笑著重複殊曼的話:“斐然,你要與彥艏一起回來。”
彥艏眉目清揚,笑問,“閻初呢?”
“我自是要回去的!”閻初聲音平淡,盯住彥艏的眼神卻冷了下來,“我知曉自己能留在殊曼身邊,是與斐然共用了身體。可那又如何?我是閻焱和劉暢血脈相連的父親,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彥艏並未理會閻初,唇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看著閻初,開口卻是:“斐然,你怎麼說?”
劉斐然輕笑,點了根煙漫不經心地啜吸一口,隔著吐出的稀薄煙霧與彥艏對視,不答反問:“彥艏,你愛如今的殊曼,還是昔日的殊曼?”
彥艏淺笑的眼底漫上諷刺,聲音也冷了下來:“劉斐然,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發現,殊曼一直是那個殊曼,從未變過!”
劉斐然夾煙的手僵在半空,他怎會沒發現?!
閻初的心咯噔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笑眼諷刺的彥艏,“什麼意思?”
“嗬……什麼意思?”彥艏呢喃重複,眼裏的諷刺退卻,被強烈的痛意代替,“殊曼一直以為,她內心分裂出的另一個自己,自她昏迷清醒後便消失了。怎麼可能會消失,隻是當初被我催眠封印了而已。我知曉,另一個她即將要醒來了,就在不久的將來。”
“醒來後會如何?”閻初的聲音都在顫唞。
“會瘋狂的折磨殊曼,直到她死去,殊曼也死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卿他們知道嗎?”閻初追問。
彥艏搖頭。
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僵持的窒息。
殊曼心裏住著一隻會微笑的魔鬼,她就像一個身在地獄深處被冰凍的囚徒,是罪孽的化身;她渴望溫暖,向往一切感情,強烈的刺激,永無止境,貪婪的向殊曼索取。
“沒有辦法嗎?”閻初低聲自語,眼睛凝視空氣中某個不存在的方向,聲音有種壓製著的情緒。
彥艏沉默,劉斐然亦然。
此刻,這三個男人腦中,是那張銘刻進他們靈魂的臉龐,微笑時如天使明媚,目光流轉時似惡魔誘惑,那樣一雙美麗的眼睛,就像這明豔的火光,帶著灼人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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