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負責把姑娘約上船,劃船到市中心,然後在接近湖心島的時候,提前埋伏在湖心島的兄弟們就開始放煙花,然後金元寶拿出定情信物,算是表白。
到了當天,金元寶把自己好好搗騰了一番,換上月牙白的衣衫,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連白尚清都瞧了他半天沒瞧出什麼破綻來,他才安心地出門去接韓靜。
“打扮打扮,還是人模人樣的。”白尚清的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好話。最近他倆不合,金元寶假裝沒聽見。
元寶對陸乘風說:“煙花什麼都準備好啊,吃過晚飯,天差不多黑了我就會過來!”
“知道了知道了去吧。”陸乘風對他揮揮手。
元寶娘從陸乘風身後走出來,說了句:“這孩子去約會呢?”
陸乘風嚇了一跳,“啊,夫人!”
“嗯。”金夫人很有氣場地點點頭,順著陸乘風看到元寶出門的背影,笑得很玩味,“聽說最近他跟某個姑娘走得很近?”
“啊……好像是的。”陸乘風覺得說真話不是,假話也不是。
金夫人倒是一副都被她料到了的神態,輕哼了一聲,說:“難怪把我那個鐲子偷去了,原來是送姑娘了。”
“啊?”陸乘風一愣。
那天晚上大家湊在一起的時候,確實說了定情信物的事
情,又是那個胖子丙說的,如果是家裏傳下來的物品,會更有價值。但是聰明如陸乘風也是沒有想到,金元寶會去翻金夫人的首飾盒,從裏麵挑了東西給韓靜送去。
誰說女大不中留啊,男大了才不中留啊!
金夫人搖頭,笑道:“長大了,心也在別人身上了。”說著,搖了搖手裏的美人扇,施施然走回去了。
金元寶的約會還挺順利的,吃過午飯去看書展,然後吃了下午點心,就帶她去湖邊劃船。
小船是事先就準備好的,金元寶還特地跟人學習了怎麼劃船,也是用心良苦。
船上氣氛很好,韓靜開心地說著書展上的趣聞,雖然金元寶最近已經在惡補了,但是老覺得懂得沒有人家多。
他扯開話題:“最近學院裏來了一批馬,其中一匹是西域烈馬,要不要下次我帶你去看看?”
“行啊。”韓靜伸手在湖裏劃水,玩得很開心,隨口說,“到是好久沒騎馬了。”
“咦?你會騎馬?”金元寶好奇地問。北方姑娘會騎馬的挺多,但在吳州,大部分小姐都乖乖呆在院子裏,連出門都很少,別說騎馬了。
“是啊,我小時候在大漠好多年。”韓靜說。
金元寶馬上說:“真的啊,我娘小時候也在大漠長大的。”說完,他在心裏歎了口氣,看來接下來他又有事做了,自己的馬術不怎麼樣,可不能太丟人了啊。
快到湖心島的時候,忽然從島中飛出一排大白鳥來。
韓靜指著那拍鳥說:“你看你看,這是不是天鵝?”
“天鵝?”金元寶湊到她身邊,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一靠近韓靜,他就有點暈乎,小姑娘身上果然香啊,不像大老爺們……
“哇,我好多年沒見到天鵝了!”韓靜興奮地站起來。
船本來就小,她這一站起來,船就左右搖擺了。金元寶暈乎乎的同時也怕她掉下去,趕緊站起來扶她,誰想兩人靠太近,金元寶一站起來,就跟韓靜眼對眼,靠得太近,都能看見月光在睫毛下投下的陰影。
“我……”韓靜剛想說話,金元寶一驚,恰好一陣風刮起,船晃了一下,他下意識護著韓靜,誰想自己就向後倒下,“嘩啦”一聲,掉進了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