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傳說中的番外 番外一春寬夢窄。
不覺已經年,顧曉樓再次回到臨風的那一天,天空仍是人們記憶中的那般湛藍。機場出口處,一身複古及膝裸色長裙顯得女子身形纖細而曼妙,走起路來也是沉靜而漂亮的。她呼出一口氣,摘下墨鏡,這幾年被天下的山水風霜清洗浸潤過的麵龐卻愈發的光潔明麗。她一手拉著行李徑自走出候機廳,也沒有停下腳步去尋找接機的人。直接攔了出租車,離去。
四月,江南還是杏花煙雨的浪漫季節,但臨風卻早已是另一番景象。靜謐的小園裏,夏花漸次盛開,草地也再不是早春的嫩綠,開始變得蔥鬱起來。這花園明顯是用了心思的,一草一木都被修剪的十分精致,這種精致讓人無端就覺得鄭重,似乎這園子始終都在等著什麼人的歸來。草叢中,兩團白色的絨球在追逐打滾,發出可愛的嗚嗚聲。兩個小家夥打鬧了好久,也不見它們的主人有半分製止的意思,便愈發的放肆起來,連滾帶爬地就往主人剛剛打理過的花田撞去。不過還沒來得及到達目的地,就被人一左一右地分開抱起。
清俊的男子似乎早就習慣了兩個小家夥的胡鬧,抓起來也不忙著處置,隻是淡淡地分別看了一眼,目光中有種“再鬧你們倆今天的狗糧就都要減半了”的成分在裏麵,於是兩團絨球果然嗚嗚了兩聲就垂下頭去服了軟。
彎腰把它們放下地,秦淺正準備走回剛剛的茶花前繼續修剪花枝,忽然聽見身後似乎有女子的輕笑。帶著被愉悅到的歡快的笑聲是極清婉好聽的,有熟悉的氣息伴著和風徐徐而至。
多少次春寬夢窄,如今陌上,終見荼蘼
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顧曉樓環顧昔年的江楓漁火,燈影槳聲裏,對著麵前的人,一切仿佛還是舊時景象。
穿著黑色修身襯衫的陳緣淡淡地微笑,將這些年曆練出的冷峻和犀利衝淡了不少,他的音線波瀾不驚,卻目光卻是寬慰而誠摯的的,“恭喜你們。”
秦淺轉眼望著身邊的未婚妻,相握的手分毫不願意鬆開,“我真的是等不及。”然後第無數次地看了看曉樓目前還平平的小腹,唇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直到身旁的人被他看惱了才不得不收回目光。
陳緣將一切看在眼裏,正準備了幾句打趣的話。目光卻突然冷峻了起來,顧曉樓還沒來得及問,便看見陳緣猛地站起身,快步朝不遠處地某一桌走去。顧曉樓跟著他的背影看過去,更是驚異不已,陳緣竟一把抓住了那桌坐著的一個女子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拉著人就往出走。那女子同桌的還有個年輕男人,看樣子竟也是沒反應過來的。
直到再看不到他們的影兒,顧曉樓才回過神來問秦淺,“這……這是什麼意思?”
夜已微涼,秦淺輕輕把米奇色開衫披在她肩上,又俯身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角,聲音悅耳低沉,“和我一樣的意思。”。
江楓漁火依舊是舊時的月色,來來往往的人們卻已是幾經離合。琴瑟聲漸歇,至於那廂的良辰美景,便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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