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笑道:“朕不信你心裏沒有不平之事。依朕所知,幾乎任何人都企望有機會麵君,要朕為他主持公道,或者希望朕能解決他的難處。”
玉央思忖道:“皇上既如此說,玉央便鬥膽請皇上賜令,將後宮偌大數目的白發宮女連同女官盡皆遣返還鄉。”
“哦?你可否說得再明白一點。”武宗頗感意外。
“玉央入宮幾近八年,親眼看見諸多女官和宮女由於年齡緣故,不在原來的位置上做事。奈因知曉內宮的若幹私密,便不被放行出宮。她們既不能結婚生子,又不能與家人團聚,生生被剝奪了天倫之樂。而且她們人數眾多,隻能在宮中各個角落做些雜役。玉央每每見到她們,心中頗多酸楚。想自己日後也必定是如此下場,不禁悲從中來。”
“從來就沒有誰從後宮出去?”
玉央說:“能出去的人少之又少。其實她們在入宮之前都是千挑萬選才被選中,都乃女中翹楚。誰會料到結局竟如此悲涼?連起碼的人倫都被剝奪了。”
“這大明宮不是每年都有新人補充嗎?居然從來隻有進卻沒有出?”
“正是。今日若非皇上一定要玉央開口,恐怕玉央絕無機會將這些話對皇上和盤托出。以玉央淺見,恐怕也沒有人將此內情向皇上稟報。而那些可憐的女人,隻能永遠幽閉在內宮無法自拔。”
“朕代那些白發宮女謝謝你,並馬上責令內侍省調查此事,限時做出相應處理。”武宗動容了。
“謝皇上恩澤。”
“朕忘了問你,你剛說為自己的事,自己的什麼事啊?”
玉央說:“玉央不敢以私事叨擾皇上。”
“但說無妨,是朕要你講。”
“回皇上,玉央進宮已八年,打算向娘娘請辭回鄉,我娘已經老遠從揚州趕過來接我了。”
“要走?”武宗有些意外。
“玉央望能得到娘娘的恩準。”
“準了。”不知什麼時候冰潔已經進來了,她接上話。
玉央一怔,隨即施禮道:“給娘娘請安,謝娘娘恩典。”
玉央得償所願離開,武宗問冰潔為何看都沒看,想也沒想就準了?
冰潔說:“無論是誰,隻要她想離開,我都準她。心裏想走了,就是把身子留下,又有何益處呢?”
“你了解這個玉央嗎?”
“聽說過,是個很了得的角色。”
武宗說:“我聽得出你對她印象不佳。”
“我對這些手眼通天的小女子素來沒有好印象。”
“這話好像太武斷了一點。”
冰潔說:“我也聽得出,皇上對她印象頗佳。”
武宗頷首道:“印象還不錯。”
“皇上,換個話題可以嗎?”
“好啊。不過我敢肯定,有一件事你絕對不知道。”武宗欣然道。
“不知道什麼?”
“你肯定不知道,若不是玉央拒絕,她差一點成了你的嫂子。”
“怎麼可能呢?”冰潔十分驚詫。
“而且是先帝親自賜婚。”
“就從沒見你開過這樣的玩笑。”
武宗笑道:“朕不信你心裏沒有不平之事。依朕所知,幾乎任何人都企望有機會麵君,要朕為他主持公道,或者希望朕能解決他的難處。”
玉央思忖道:“皇上既如此說,玉央便鬥膽請皇上賜令,將後宮偌大數目的白發宮女連同女官盡皆遣返還鄉。”
“哦?你可否說得再明白一點。”武宗頗感意外。
“玉央入宮幾近八年,親眼看見諸多女官和宮女由於年齡緣故,不在原來的位置上做事。奈因知曉內宮的若幹私密,便不被放行出宮。她們既不能結婚生子,又不能與家人團聚,生生被剝奪了天倫之樂。而且她們人數眾多,隻能在宮中各個角落做些雜役。玉央每每見到她們,心中頗多酸楚。想自己日後也必定是如此下場,不禁悲從中來。”
“從來就沒有誰從後宮出去?”
玉央說:“能出去的人少之又少。其實她們在入宮之前都是千挑萬選才被選中,都乃女中翹楚。誰會料到結局竟如此悲涼?連起碼的人倫都被剝奪了。”
“這大明宮不是每年都有新人補充嗎?居然從來隻有進卻沒有出?”
“正是。今日若非皇上一定要玉央開口,恐怕玉央絕無機會將這些話對皇上和盤托出。以玉央淺見,恐怕也沒有人將此內情向皇上稟報。而那些可憐的女人,隻能永遠幽閉在內宮無法自拔。”
“朕代那些白發宮女謝謝你,並馬上責令內侍省調查此事,限時做出相應處理。”武宗動容了。
“謝皇上恩澤。”
“朕忘了問你,你剛說為自己的事,自己的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