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低下了頭:“主子說的是。”

孝恭仁皇後187

自從宮外戶部牽了頭,領了差事,後宮裏倒是有些閑下來了,五月的時候皇上到底是從選秀典上挑了幾個女子進宮,自然最引人矚目的就屬佟家的小姐,皇貴妃的妹妹別楚克了。寧德原是見過她,隻是那是身量尚小,還未長開了,如今見了仍舊是與以往一般的調皮。玄燁事多,一向在女人的身上又是隨意,別楚克隻是一味的廝玩,還並不懂男女之事,皇上在選秀的時候見過一麵之後也便丟開了,這個後宮裏並不缺乏忙著去奉承他,討好他的女人,隻是為著她的家世封了一個貴人,連封號也沒有給,於是大家便隨著她的姓仍是叫她佟貴人。

開頭那幾月,別楚克那裏是極為熱鬧的,新進的幾個秀女裏頭誰也風光不過她去。原先按著惠妃的意◎

孝恭仁皇後188

寧德從慈寧宮請安回來,進了永和宮便聽見一陣高過一陣的歡笑聲,她立在門邊有些發愣,永和宮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熱鬧了。琉璃在門外張口欲喊,卻被寧德攔下了,她從側門進去,過了垂花的圓門卻是見著福凝領了幾個宮女在院子裏踢毽子。

福凝向來身手敏捷,踢毽子也是行家,幾個綠衣宮女裏頭打量著她最顯眼,又是“繞龍舟”又是“喜鵲歸巢”這樣的花色,單是“蓬、剛、拙、綿、跳、提、環、箭、單、側、順、麵、偷、血、穿襠”這幾個動作就瞧得人眼花繚亂。

見著寧德回來,福凝立刻收了腳,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寧德見她玩得一身大汗,又是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自己拿住般怯怯地望著自己,於是原本還想玩笑著數落她幾句不知莊重的話也隻得咽到肚子裏,微笑著走開。

誰知見著寧德見了屋,福凝丟下毽子也跟著進來了,五兒早就擰了帕子過來給章佳氏擦汗。福凝一邊伸手接了擦了一把臉,一邊卻是杵在寧德麵前不吭聲。

寧德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沒回來之前,你不是玩得很開心麼?難不成因為我在這裏你拘著了?”

福凝卻是不和她說笑,隻是板著臉正色道:“姐姐,不要和我玩笑了,我跟著姐姐進來是有正經事要說。”

寧德揮手叫了不相幹的人下去,臉上依舊是含笑著問道:“這可就奇了,你也有正經的時候麼?”

福凝把手巾擲了,說道:“姐姐,你不知道今天我算是見著那個新進宮的小主了,真真氣著我了。想著我當年進宮的時候可沒她那麼目中無人。”

寧德自去到了水,拿了杯子在手中把玩,淺笑道:“她到底做了什麼惹得你這樣不快了?”

“其實想想也不是氣她,我也沒那麼小性要和這樣一個不開眼的生氣,隻是她自以為從承乾宮裏出來,皇上又寵幸了她幾日就將人不放在眼裏,實在是討厭。”福凝一臉的不快,繼續道,“姐姐,你是知道的,翊坤宮裏的袁氏一向是和她主子榮妃娘娘一般的好性,向來不會惹什麼是非。今天我去承乾宮裏請安就見著她一個人在永巷後麵偷偷的哭,見著我了隻說是讓風迷了眼睛。我當時就瞧著不對勁,隻是她不肯說,我也不好深究,後來一起見過佟妃娘娘出來在承乾宮裏遇到了那個那拉氏才知道,原來就是讓她給氣的,自以為有佟妃娘娘撐腰,不過隻是一個連封號都沒有的秀女小主口氣居然那樣硬,擠兌袁氏入宮三年仍是個沒有名分的庶妃,袁姐姐漢軍旗的出身原本就有些心病的,被她這樣一勾越發的傷心了。剛才我在承乾宮的時候,打量從我麵前走過也不知道過來見禮,入宮前那些姑姑教的禮儀舉止難道她都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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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課,今天就先更到這裏吧。寫了一下午,沒有靈感,硬生生的憋出這些字,不在狀態啊!

孝恭仁皇後189

寧德放下手中的青紋瓷杯,那個那拉氏卻是第一次聽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