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回首朝後方望去,燭光和宵明正在鬥雞圈外拍手叫好。
“那有什麼好看的。”她冷哼,紅紗掩覆之下的嘴兒撇了撇。
“對那兩個孩子來說,是挺新奇的。”他笑,拈起方才為她而買的簪珥,“來,我替你簪上。”
玄武唇邊那抹笑容幹幹淨淨的,這樣的笑,卻被她眼前的紅紗給染上一抹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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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適合……”她陡然低聲自語。
蔽眼的薄紗,毀了那般單純的笑。纖手撩起蓋頭紅紗,還給玄武幹淨的素色,不知怎麼的,她隻覺得……
他,不適合血般的紅。
“怎麼了?”玄武為她半掀紅紗之舉不解,“蓋著頭紗,很熱是不?”
豔兒搖首。她隻是不想隔著紅紗瞧他。
玄武簪妥了她左耳珥珠,繼續朝右耳奮戰。
耳朵上沉甸甸的珥珠,對她而言無疑是累贅,然而……這樣的累贅非但不會令她生厭、排斥,反倒是心頭湧起一股甜孜孜的喜悅……
“好了。”他將幾綹散發撥到她耳後,露出點綴在她粉嫩頰邊的白亮珠貝,“好不容易才遇得到人間城鎮,我幫你多買些玩意兒,否則明兒個起程,十天半個月都得在山野林間度過。”
“你們究竟要往哪裏去?”豔兒問,一邊動手將紅紗覆回麵前。
“去天庭,為王母娘娘拜壽。”他壓低嗓音,因為正巧與兩個凡俗世人擦肩而過。
“趕著去拜壽還這般拖拖拉拉?”
玄武輕笑,“離壽宴還有五個月,不急。況且以往我和燭光宵明都將時間花費在迷路之上,現下有了你,助咱們免去迷途之苦,也多了不少時間能四處逛逛大街、賞賞景。”
兩人繼續前行,逛了好些個攤販,在她的反對及悶不作聲之下,玄武又買了好多東西給她。
豔兒看著他臂彎間的“戰利品”越來越多,而且全是些姑娘的胭脂水粉、精致繡鞋繡帕、製裳布料、零嘴玩意兒,應有盡有。
這男人是買東西買上癮了嗎?
“不要再買了。”
終於在玄武又停在一攤專售陶土娃娃的販子前,欣喜地拎起一隻娃娃轉向她之前,豔兒開了口。
“為什麼?你瞧,這娃娃的模樣與你好像,你一定會喜——”
“我不喜歡。”她搶話,冷冷瞥了他掌間那尊笑得天真無慮的陶土娃娃。
像她?隻有鮮紅的衣著像吧?她可從不曾露出像陶土娃娃那般蠢笨的表情。
“那另外這尊——”玄武放下紅衣娃娃,又準備拿起別尊。
“我不喜歡。”
“若是攤前的陶土娃娃,小姑娘都看不上眼,我這裏還有各式各樣的小動物、花啦、鳥的,小姑娘要不要瞧瞧?”小販殷勤地從身後挖出一口大木箱,裏頭裝滿了陶土娃娃。
“我不要。”豔兒瞪了小販一眼,明擺著:你敢給我拿出來,試試!
“你不用擔心銀兩之事,宵明那邊還很多,而且一尊泥娃娃花不了幾文錢的。”
“我沒擔心銀石,我就是不喜歡買這些玩意。”這是表麵話,實際上她隻是……隻是不喜歡他買多了,左手全用在捧那堆無用東西上,右手卻每每在經過一攤位時,便會放開她的手,專注於選購商品。
雖然每件物品都是為了她而選,但她寧可什麼也不買,就是不要鬆開他的手。
豔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