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妻”的堅持下有著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哦。

那就是——“蘇·範多姆海威!你就乖乖地向你夏爾爹地屈服吧!”

執事少爺,偕老(下)

十月裏的天有些微涼,塞巴斯蒂安強硬的口吻下,夏爾還是穿了件厚厚的大衣才出門。

院子外麵就是一片高大的菩提樹,夏爾漫步著,也不知道自己一大早就出來是要去幹些什麼。

在印度居住了快十年了,他也很少出門,更別提到印度的街上去閑逛。

夏爾拉攏了大衣,擋住襲來的寒風,整張臉已經僵硬得有發怒的前兆了。

今天早晨,塞巴斯蒂安什麼都沒說,隻是一臉微笑的讓他穿好衣服自己出門去,當然,還得延著他所指明的路途。

穿過菩提林就是印度的小街巷,不同皮膚的人們正在清晨裏幹著自己的活。

剛出爐的“恰巴提”在一陣吆喝聲中被人搶購一空,孩子們朝氣的笑容下是兩手捧著的“恰巴提”。

熱鬧之中,夏爾被孩子們推得一個踉蹌,眉輕皺之下,卻也隻能搖搖頭歎息。

他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裏好好的睡上一覺,被塞巴斯蒂安強硬地推出來幹嘛。沒人陪也沒地方可去。

清晨的空氣很是新鮮,無論何時,印度的人民都是帶著歡顏,那種氛圍很容易感染到其他的人,而夏爾就是其中一個。

孩子們的嬉笑很是歡樂,三兩成群地圍著菩提樹轉悠著。

菩提樹是印度的國樹,一種能夠讓人神智清明的一樹。有時候,他就喜歡和塞巴斯蒂安坐在樹下打盹,靠在他的腿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夏爾歎了口氣,眼光從這些孩子們身上離開。送走那調皮的女兒已經是有許多天了,想她也是被好好折騰了一番。

夏爾想象著女兒嘟嘴的模樣便笑了出來。

街道的另一頭站在年邁的田中先生。

夏爾蹙眉走了過去,顯然已經當田中先生站到了塞巴斯蒂安的陣營。

田中先生微笑,朝他的前方指了指,說塞巴斯蒂安先生在那兒等著他。

如此一來,夏爾便更是惱怒了。

正要轉身斥問田中先生,塞巴斯蒂安到底在耍什麼把戲時,他隻能悲哀的發現田中先生早就已經溜走了。

夏爾就隻好又一路地往前走,遠處有一座小教堂,那是塞巴斯蒂安自己修建的。

印度人崇尚的是佛教,自是不會修建異國的宗教殿堂。

期間,夏爾又碰到了梅琳。她讓他到教堂裏去找塞巴斯蒂安先生,微笑下有著成熟女人的嫵媚。

梅琳過得很幸福,現在也已經是一個寶寶的母親了。猶記得那日的生產,夏爾在一旁都為著她著急。而當她順利生下一個男孩時,當他們眾人看著那可愛的孩子時,都是忍不住要讚歎的。

那個時候,夏爾很欣慰,欣慰自己還是有一個女兒的。

教堂很小,麵積連他們自己宅邸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但是這裏很安靜,有著所有教堂都擁有的聖潔。

很難想象,一個惡魔會動手修建殿堂。當時的他也很詫異,但他卻很支持他。

塞巴斯蒂安永遠都是那樣,無論最什麼都能夠做到完美。雖然他們都是不完美的,可是在他眼裏,他永遠都是完美的。

教堂的另一邊是一處小小的墳地,從他踏進這裏的時候就沒有見著任何的人。

教堂的門是緊緊閉著的,而在這樣的日子裏,應該還是會有人前來做禮拜的,可是門卻關了。

夏爾隻好穿過這院子裏的幾樹還未開的梅花,徒步走到教堂的門外。

木門咯吱了一聲便被他給推開了。

教堂裏麵有些昏暗,沒有點燈,而天窗外的太陽也還未露臉。但是天窗上的彩色光華還是照了進來,為他照亮了一步步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