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繁華中提煉出來的淡泊之地,錢淺推著旋轉門,熱空氣罩得人渾身發悶。想起什麼,立刻又推著門進入現場,大廳裏掛著這次慈善活動的公告牌。
舉辦方的名字隱晦的標在右下角落,小到不經意的一筆代過,沒有大張旗鼓,今天慈善現場也隻字未提,似乎那個名字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錢淺。
“藍爍集團”,沒有更多的明細,不起眼的四個字,錢淺盯著它,漸漸淚如雨下。
“許哲瑋,你個大混蛋。”錢淺邊哭邊罵,他做這一切,從不說從不提。正如他說過,他為錢淺做的一切,都隻是心甘情願,與她無關,與旁人無關。
許哲瑋,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你做這些事,假如隻是為了讓我快樂,那麼我真的很感謝也很感動。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時光前進三十或五十年,那時你依舊不在我身邊,隻留我一個人活在生命中曾有你的點點滴滴裏,你說你何其殘忍?
你去哪裏了?為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深藏不露?
許哲瑋,如果你今夜出現在我麵前,我一定一定為自己勇敢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毫無保留的、義無反顧的,無論淺語或吼叫、低訴或聲嘶力竭,我會用盡全力告訴你,我愛你。
許哲瑋,你在哪裏?
回到家,錢淺怔在家門外失神良久,黑暗的樓道中僅是她一個人孤單落寞的身影,月色穿過窗縫,留下一抹揪心的寂寥。
對麵的樓層,萬家燈火點亮這空曠的夜,錢淺心酸的笑了。泡沫碎了,她的夢也該醒了,希望明天會是一個晴朗的天,不會打雷、沒有陣雨。
許哲瑋,是真的不會出現。
許哲瑋花了最快的速度,在英國的醫院動好手術,他也並非堅不可催。病痛時常困擾他,接到錢淺的電話,他正做好胃出血的手術,身體還是虛軟無力。隨後,他不管家人反對,強勢拔了手背的針,二話不說訂了當日的機票回國。
意外從天而降,冰雪天氣導致交通寸不難行,他再大能耐隻有對老天開的玩笑望而卻步。再撥打錢淺電話,都是不在服務區,他第一次察覺手無寸鐵是種多麼該死的折磨。寢食難安的日子裏,他用心策劃了一場晚會,隻有如此他才可以得知錢淺是否完好無損。
謝天謝地,當日的她美極了,笑容生輝。
許哲瑋回國後,第一件事是在錢淺樓下靜守了一夜,他來時,窗子裏的燈亮著,確認她沒事才踏實,成天提心吊膽的陰影終於揮散去大半。
也隻有愛情帶著這樣一種本能,她的遭遇、她的窘境與隻身承受傷害,讓他生死不如卻僅僅望洋興歎。
許哲瑋如期等來錢不知,那時天還蒙蒙亮,空氣裏浮著細碎的輕霧。她沒有發現停在清晨裏的車,為了等她,似乎耗盡體力。
許哲瑋孤注一擲,她會去的地方,一定是那裏。
離開這繁華中提煉出來的淡泊之地,錢淺推著旋轉門,熱空氣罩得人渾身發悶。想起什麼,立刻又推著門進入現場,大廳裏掛著這次慈善活動的公告牌。
舉辦方的名字隱晦的標在右下角落,小到不經意的一筆代過,沒有大張旗鼓,今天慈善現場也隻字未提,似乎那個名字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錢淺。
“藍爍集團”,沒有更多的明細,不起眼的四個字,錢淺盯著它,漸漸淚如雨下。
“許哲瑋,你個大混蛋。”錢淺邊哭邊罵,他做這一切,從不說從不提。正如他說過,他為錢淺做的一切,都隻是心甘情願,與她無關,與旁人無關。